【應其太過耀眼,功高蓋主,其哥哥嚴靈,也是昔日靈域之主與嚴墨妻子,靈域第一靈女勾結,將其殺害。】
【並以靈族禁術,將其血肉根骨徹底煉化,隻留下一張人皮,撕開混沌一角,又將其扔到了帝落峰下,一直至今......】
【兄弟反目,妻子背叛,一生征戰,卻是落得一個,不得好死的下場,悲!】
【然滄海桑田,歲月如梭,時光荏苒,昔日靈域早已不在,初代靈族儘數隕落紀元劫中,故人儘隕,反倒是被仍在帝落峰下失去自由的嚴墨僥幸活了下來....】
【無儘的歲月裡,上古紀元的古靈族,和仙古紀元的靈族,不時有後輩尋覓而來,隻為得到這位初代靈族老祖的手中的靈族秘術,可卻悉數葬生於混沌海中.....】
【.......】
【心中所求:向往自由。】
許輕舟讀完,餘光瞥向地上蒙塵的人皮,眉宇間浮動一抹悲憫,輕聲道:
“你好慘.”
人皮之聲一頭霧水,不明所以道:“啥意思?”
就見少年翻著一本天書,上無一字,怎麼畫風就突然變了,那同情的眼神,總歸讓嚴墨有些措不及防。
“沒事,沒事~”
許輕舟打著哈哈。
那段逝去的故事,無非就是寥寥幾筆被忘憂書寫儘書中,一眼便就閱完了他的整個生平。
兄弟反目?
妻子背叛?
抽骨剝皮?
生生煉成一張人皮。
曾經靈族的驕傲,傳奇的締造者,最終卻落得如此下場,棄在這混沌海中,被歲月遺忘
這樣的過去,想來沒人願意重提。
嚴墨沒有提,許輕舟自然也沒必要揭人傷疤不是。
少年書生合上解憂書,在翻開,嶄新一頁,並無半點墨跡,意念合一,但見書中,似有一隻筆,於其上奮筆疾書。
涓涓小字一行行,眨眼寫完。
隨後。
許輕舟咬破中指。
一滴透著混沌氣息的精血,滴落書中。
“咚!”
書中蕩起一圈漣漪,黑字白紙泛起紅暈,眨眼消散。
許輕舟翻轉解憂書,麵相人皮,溫聲道:“你能看到嗎?”
“嗯?什麼東西....”
“那就是能了,看看,有問題沒,沒問題把這個簽了,我帶你走。”
嚴墨聞聲,神念落於書中,白紙黑字寫的是。
【生死契·主仆之約】
【主:許輕舟】
【仆:嚴墨】
【主死,仆亡】
【仆亡,主存】
【簽字畫押:許輕舟,......】
“嘶!——”
聽聞人皮聲,倒吸一口寒風,半天沒有動靜,許輕舟淡淡道:“怎麼,看不懂?”
人皮之聲,故作為難,“能看懂,這怎麼是生死契啊,這是不是太草率了,要不再考慮考慮。”
許輕舟微微皺起眉頭。
嚴寬急忙找補,“你彆誤會啊,既然我拜你為師,那我以後肯定都聽你的,也會好好保護你的,畢竟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嗎?道理我都懂,可是這主仆之約,怎麼說,你要是不小心嘎了,我不也跟著你死了,我不就太虧了,畢竟我可是來自荒古時期啊,你懂的.....”
借口,全是借口。
少年先生麵色如常,古井無波,答:“我不懂!”
話音一頓,再問:“簽不簽?”
“咱們在商量商量唄。”
許輕舟單手合書,站起身來,很嚴肅的說道:“君子從不強人所難,既然你不願意,那不簽就是了。”
見少年妥協,嚴墨朗聲大笑,“哈哈哈,就是嘛,咱們要相互信任....”
許輕舟悄悄翻了個眼白,徑直離去,絲毫沒有要留下來的意思,更沒有要帶走人皮的意思。
嚴墨懵了。
“哎!你去哪?”
許輕舟不語,隻是一昧趕路。
嚴墨慌了。
“不是,你不是答應了嗎?啥意思啊,談崩了?”
少年先生腳步不歇,充耳不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