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格外急迅,又來得突然,措不及防間,竟是將許輕舟生生拍下,筆直墜落。
“我去~”
許輕舟吐槽一聲,耳灌長風,試圖穩住身形,可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好像不受使喚了似的。
渾身上下,每一寸肌膚,都被一道陌生且神秘的力量鎖住,由內而外。
禁錮如枷鎖。
“見鬼。”
許輕舟那張清秀陰騖的麵容上,悄然浮現一抹凝重,無可奈何,自由落體。
閉眼。
嘭!
一聲巨響,煙塵四起。
“咳咳咳!”
狼狽起身,爬出深坑,嫌棄的拍儘頭上的沙土,許輕舟警惕的四下看去。
見四周並無生靈。
方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笑話。
忘憂老祖。
浩然第一人。
居然從天上掉下來了,這要是傳出去,那還得了,丟人啊。
說實在的。
許輕舟是萬萬沒想到的。
整理衣冠,徐徐向前,腳下是一片青青草原,生機盎然,儘頭處連接的便是混沌演化的霧海。
輕盈。
空靈。
彌散著乳白色的光蘊。
行至儘處。
許輕舟腳步躊躇,看著那近在咫尺,趴在自己腳下的混沌雲霧,心生警惕,小心翼翼的跨出半步。
當許輕舟半隻腳跨進去時。
就好像跨過了一條看不見的紅線,然後,整個身體,再度僵持,丹田被鎖,氣海被封。
滿身修為依舊。
可是卻動不了半分。
就像銀行卡裡的錢,是你的,但是你要取出來,那就不行。
就是這種感覺。
許輕舟眉梢擰得更深了,本能的將腳收了回來,並下意識的往後退了數步。
開玩笑。
前麵可就沒路了,跨過去,飛不了,掉下去,那可是沒底的。
一手摸著下巴,一手托著手肘,凝視前方,許輕舟陷入沉思。
從這裡看去。
混沌所化雲海,一望無際,許輕舟視力極好,能看到,那座巍峨高峰,有大半露出了頭。
其上金輝一閃一閃。
隻是隔得太遠,自己貌似過不去。
有點難搞。
還是老規矩,有麻煩,找義父。
“義父,這是什麼情況?”
[什麼什麼情況?]義父明知故問。
“怎麼過去?”
[混沌之海,神明不可渡,你遊不過去。
“嗯?”
許輕舟稍稍錯愕。
係統的聲音帶著幾許新奇和狐疑,嘀咕道:
[奇怪了,小小一真靈,竟是能演化出混沌之海,看來,這帝落花,不簡單啊,和其餘那幾個,不是一個檔次的。
許輕舟嘴角抽了抽,甚是無語。
又在演。
什麼檔次你能不知道,你都知道帝落花之液能重燃青燈,還能不知道,扯呢。
“彆鬨,這玩笑,可不好笑。”
[哈哈哈,你小子,一點都不知道配合,無趣,無聊,越來越沒意思了。
“我怎麼過去,真遊過去?”
係統懶洋洋道:[彆急,等著。
“等啥?”
[等人接你。
“誰?”
[喏...這不就來了。
許輕舟怔了怔,糊裡糊塗,看向前方,隻見遠遠之地,混沌翻騰,好像真的有什麼東西在動,攪動雲海不寧。
接著。
遠處便就傳來一陣悠揚的歌聲。
是的。
有人在唱歌。
“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
雲間歌聲隱隱,扣人心弦,清脆悠揚,婉轉多情
好似昆侖玉碎鳳凰叫,芙蓉泣露香花笑。
它悠悠轉轉,綿綿長長,宛若天籟,奏的卻儘是悲鳴。
它悄悄回響,卻又滔滔激蕩。
[女聲蘿莉音]。
“我最最最喜歡的小魚呀,我的歌聲是否依舊動聽,亂人心緒?”
[男聲大叔音。
“重溫夢裡,我總是百聽不膩。”
“嗬嗬,聽,起風了,海的那邊有了新的聲音。”
“是的,我的女神,我已經看到了那位遠道而來的客人,沉醉在了你的百花裙底,輕聲對你說,此生非你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