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隻分生死,不辯善惡,隻爭勝負,不論對錯,說的好。”
許輕舟怔了怔,盯著星紀,眼中帶著一絲好奇,不明白,他究竟何意。
星紀手指輕輕叩擊著光椅的把手,慢悠悠說道:
“世間一切的紛爭,莫過於打生打死,成王敗寇,這本沒什麼好說的,吾師弟也好,還是吾族小輩也罷,以強對弱,以眾敵寡,輸了,那是他們技不如人,自然與你無關。”
“吾等昔日得仙祖教誨,自也不會與你計較這些事情。”
話音一頓,星紀語氣莫名淩冽幾分。
“不過,你既然來了,吾等既然醒了,那麼便由不得你再造次。”
“昔年師尊去時,曾說過,終有一日,劫起不落,舉族儘滅,吾族宿命之中注定,當遭一劫。”
“吾等沉睡多年,仙族主導浩然劫起劫落早已不知幾千幾萬次,可始終等不到師尊口中,那屬於吾族的劫。”
“不過今日,吾見你,吾知,吾等到了,此劫,應就是你。”
說話間,序列一星紀,抬手隔空指向許輕舟,意思不言而喻。
許輕舟聽聞,輕挑眉梢,咧嘴笑道:“如此說來,我還挺榮幸。”
星紀坦率道:“沒錯,你確實榮幸,榮幸之至。”
“然後呢?”許輕舟問。
星紀指向許輕舟的手掌落下,笑道:
“既分生死,也爭勝負,那便隻能打了。”
“這樣。”
“出於尊重,出於公平,吾不動手,你先與吾師弟師妹們戰上一場,若是你贏了.....”
話到一半,突然沒了後文,隻剩眉眼間的寒氣森森。
許輕舟等了好大一會,見對方沒繼續的意思,便冷笑道:
“怎麼,若是我贏了,仙族投降?”
星紀搖頭輕笑,像是在陳述一件事實一般說道:
“若是你能贏了吾的師弟師妹們,吾在你死後,願替你立碑一座,供奉於吾族祖峰,吾族後人世代祭拜,不斷香火,全當是於你的獎勵。”
許輕舟算是聽明白了,隻是眼前之人未免自信的過頭了,譏諷道:
“你就那麼確定你能打過我?”
星紀微笑道:“仙族興許會滅,但是吾絕不會輸給你。”
許輕舟也不惱怒,隻是舔了舔染血的唇角道:“有點意思~”
星紀眯著眼,問道:“十個打你一個,不算欺負你吧?”
許輕舟活動脖頸,左右一扭,發出兩聲清脆的“哢哢”之聲,挑釁道:
“麻煩,何不如你也一起來,我一並收拾了,豈不省事?”
星紀隻是笑笑,並未言語,眉眼垂落,神念示意。
十位序列心領神會,摩拳擦掌,往前半步,依次自報名號。
"仙祖座下,排名十一,大火。
“仙祖座下,排名第十,壽星。”
“仙祖座下,排名第九,鶉尾。”
“仙祖座下排名第八,鶉火。”
“仙祖座下,排名第七,鶉首。”
“仙祖座下,排名第六,實沉。”
“仙祖座下,排名第五,大梁。”
“仙祖座下,排名第四,降婁。”
“仙祖座下,排名第二,娵(ju)?(zi)”
“仙祖二弟子,玄枵(xiao)。”
十道萬丈天仙法身同時釋放,遮天蔽日,將身下整座仙城籠罩其中,仙蘊轟鳴。
十序同聲道:
“請賜教!!”
其聲若山呼海嘯,奔騰入世,振聾發聵。
許輕舟凝望十尊法身,眉梢輕壓,橫尺身側,道一字。
“來!”
“得罪了!”
“斬了你!”
他們說話間,便朝許輕舟攻伐而來,仙術遮天而落,將許輕舟瞬間吞噬。
少年先生浴血,奮起而戰。
一場曠世大戰,再度打響。
凡靈戰十祖,舉世駭然。
萬裡長空,瞬間化作一片是非之地,頃刻烈獄。
少年暴喝一聲。
“仙祖的弟子,也不過如此。”
“狂妄,敢褥師尊名號,請仙兵,鎮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