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等人,懸著的心尚且未曾落下,便就見了一馬當先殺來的聖者。
回過神便主動迎了上去。
“殺光它們。”
她目中燃起烈焰,似是將自己不能幫先生的忙的一腔憋屈的情緒,發泄在這些怪物身上。
一衝出去,便幻化成了金烏,起焚天烈焰,燒儘一切。
不止是她。
忘憂山一眾皆是如此。
其中又以江渡,清衍,溪雲最為爆躁。
一群小輩聖人的突然暴走,看傻眼了六位至聖和一群北海大妖,眼神恍惚,嘀咕道:
“這是咋了,怎麼突然感覺,這些小家夥也嗑藥了。”
“我怎麼知道,咋咋呼呼的,怪嚇人的還。”
“彆廢話,老大和老大的老大都上了,還等什麼了,咱們也賣點力。”
“好。”
時隔一月,浩然的聖人再一次主動出擊,殺出了防禦大陣。
聖人儘出,血戰長空。
數十萬修士也鉚足了勁。
先生深陷重圍,他們無能為力,也幫不上忙,唯一能做的,也隻是多殺一些敵人。
就好像這樣,就能替許輕舟減輕負擔似的。
唯有無憂一人。
巡視城中,查缺補漏,指揮全局。
為士者衝鋒陷陣,為將者攻城掠地,而為帥者,當鎮守中央,統禦三軍。
這遠比衝出去殺幾個人,要重要的多。
特彆是這守城之戰。
勇氣與勇氣的對撞,終究是難逃腥風血雨。
少年許輕舟憑借加點的速度加持,在依托神念掌控戰場,提前揣測六人的意圖,與他們展開周旋。
目前來說。
尚且應對有餘。
他在找機會,找機會發動神念,將他們逐個擊破。
修仙者鬥法也好,尋常人打架也罷,其實道理都一樣,但凡是群架,你就盯著對方最弱的那個先打,挨個收拾。
所以許輕舟盯著[人道]王。
[人道]王苦不堪言。
“哪裡跑~”
“該死,還來~”
動用底牌之一。
少年書生一人鏖戰六道王,漫天怪兵陷高城。
戰事一度膠灼。
許輕舟也第一次,感受到了壓力,六道王者,六尊天仙境,且還都擁有不死之身。
即便偷襲成功,也無法做到將其一擊必殺。
神念洞徹心神,緊接著長尺如劍落下,擊碎天幕,即便將天打出一個個窟窿,六道王也總能再次站起來。
他們自戰場上方,打到濃雲之上,從長城之前,打到西海遠方,攪得一片汪洋,風起雲湧,大浪傾天。
“少年,你贏不了的,降了吧。”
“嗬~”
“鎮壓。”
少年書生不慌不忙,起金色神符,喚來九天玄雷。
“雷神助我。”
可即便如此。
依舊不可敵,
從正午,打到日暮,山河換了模樣,原本明暗分明的兩片蒼穹,漸漸合為一色。
失去許輕舟的控場,正麵戰場麵對來自聖境級彆強者的進攻,壓力劇增。
聖人們不得不主動出擊,以死相搏,避免這座大陣受聖境強者的持續破壞,而導致最終徹底崩塌。
到時候,三十萬修士將徹底暴露在怪物的麵前,那可就是真正的短兵相接了。
雖然。
他們中修為最弱的都是大乘境,又得先生青睞,人手最次仙器,戰力不可小覷,自不是這茫茫怪物朝中戰力參差不齊的怪物所能比。
可他們人少啊。
而且不止少一點。
失去陣法庇佑,開始肉搏,注定要耗費大量的靈力。
對麵的這些怪物,耗都能把他們耗死。
原本就打了快一個月了。
若是在打一個月呢?拿什麼守。
後果可想而知。
正如此刻,許輕舟不過被糾纏了半日,他們便已經在苦苦支撐,搖搖欲墜,似是隨時都會倒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