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經意間,自然也聽到了兩人的對話聲。
特彆是那些喜歡八卦的,尤為聽的仔細。
木訥的少年開了竅,告白了。
姑娘欲拒還迎,一切都是那麼自然而然的順理成章。
沒有一句愛,沒有海誓山盟的誓言,也沒有讓人潸然淚下的情話。
就一句。
做我老婆好不好。
很直接。
可偏偏他就是成了。
但是卻並不意外,兩人之間那點事,眾人心知肚明。
本就互相喜歡,隻是清衍愚笨,小儒矜持。
而今日。
木衲的少年捅破了那層窗戶紙。
一切,可不就成了。
隻能說。
這個瓜吃的是真香啊。
有的露出了姨母般的微笑,有的滿眼都是崇拜直呼浪漫,還有的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當然,也有那麼幾個同樣木訥的少年,動起了彆樣的小心思。
劍臨天和白慕寒,隔著千裡的城,對視了一眼。
彼此之間,眼中滿是不可思議,卻也是蠢蠢欲動。
這就成了。
也不難啊。
一學就會。
兩人似是達成了一致決定,彼此點了點頭。
先生說過。
想到什麼就去做,行動才是成功的第一要素。
隻見劍臨天來到了林霜兒的身側,假模假式的咳嗽一聲,拔劍斬出一道劍光。
餘光一瞥,問道:“那個....霜兒,我剛那劍,帥不?”
林霜兒目不斜視,吐出一字。
“滾!”
劍臨天老實應下。
“好嘞。”
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走到一半的白慕寒,連忙一個刹車,假裝無事人一般,也調頭回了原處。
如此一幕。
自是惹得眾人哭笑不得。
特彆是溪雲,那向來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主,捧腹大笑。
“哈哈哈,笑死我,這兩個蠢貨。”
“一看就會,一學就廢,哈哈!”
劍臨天很鬱悶,憤憤瞪了丫頭一眼,隨後撓著頭,忍不住的看向清衍二人。
他想不通,百思不得其解。
“老二能成,我咋就不行呢?我輸在哪裡了呢?”
至於白慕寒則是仰頭看天,哼著小調,那樣子就好像在說,溪雲說的不是我。
池允書歎了一口氣,惋惜道:
“害,都被劍臨天給帶壞了,先生說的果然沒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一場戲劇,為這場戰爭平添了幾許輕快。
可卻仍然改變不了,血雨腥風的結局。
大陣持續被轟擊。
高城之下,黑色的鋼鐵屍體,早已經堆積如山。
先生依舊在那遠方,戰場的最前端,肆意縱橫。
他立在哪裡。
便沒有一隻聖人境的怪物衝到防線前。
為整座城的防禦減輕了很大的壓力。
其餘的那些怪物,雖然數量眾多。
可在近乎三百位聖人的鎮守下,加之陣法的加持,目前來說,應對自如。
無憂和小白極其忙碌。
接過指揮權,開始調整調度,確保萬裡高城,不被攻破?
從清晨打到日暮,又從繁星漫天,打到旭日再起。
黑色的雲不曾散去。
血色的閃電時時破空。
萬裡高城之下那道天然的萬丈溝壑眼看就要被填平了。
可怪物依舊源源不斷的湧來。
不曾減少分毫。
一日。
兩日。
三日。
填平了,小白起傾天的真火燒沒了,又填平,屍山血海,血雨腥風。
即便是神念強大的修士,身處這樣一片曠日持久的戰場中,內心也開始漸漸動搖了。
這一切,太過瘋狂。
許輕舟依舊在六道門前,數日來,不眠不歇。
死在他手中的聖境強者早就不知道多少了,數不清了,便是仙級強者。
也早已不下百人。
可他依舊不敢懈怠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