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衍,你我初見,你就不怕我騙你?”
清衍一臉懵然。
“你騙我乾嘛?”
蘇涼涼有些無語,撇嘴道:
“行吧,不過你還是長點心吧,不然遲早吃虧,哭都沒地哭去。”
清衍無所謂道:
“你是先生的朋友,你不會坑我的。”
“嗯?”
“走了~”
少年化作流星,劃過長空,入了北海。
唯獨留下蘇涼涼一人傻傻愣在原地。
凝望清衍遠去的背影,耳畔話音似乎還在縈繞。
許久回神,搖頭苦笑。
“嗬...還真是實誠。”
“朋友嗎?”
“是啊,可不就是朋友嗎。”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這麼做,多此一舉,自相矛盾。
總歸有些不可理喻。
可正如她與薬說時一般,她隻是求一個心安,一個心理慰藉。
即便是在自欺欺人。
可隻有這樣做了,她才能安慰自己。
自己並不是真的希望許輕舟輸。
自己也幫忙了。
僅此而已。
清衍走後,虛空中兩道身影先後出現在了蘇涼涼的身側,一條黑色的狗,和一位紅衣姑娘。
同樣望著少年遠去的方向。
薬餘光看了蘇涼涼一眼,調侃道:“怎麼?心動了?”
蘇涼涼斜眉輕挑,“切,可能嗎?”
夢魘一本正經道:“確實不可能,你兩要真在一起了,生出來的孩子,那智商,可就真成災難了。”
蘇涼涼本來心情還不錯,聽夢魘這般說,頓時就怒了,氣惱道:
“你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了,沒人當你是啞巴。”
夢魘樂嗬一笑。
“哎呦,你出息了,永恒殿的狗腿子,敢跟本神這般說話。”
蘇涼涼往薬的身側挪了挪,狐假虎威的凶道:
“你才是狗腿子,你是永恒殿第二狗腿子,還神呢?就是條狗~”
薬無奈撫額。
兩人都是永恒殿的不假,兩人見麵就吵也是真的。
同行何苦為難同行呢?
夢魘見蘇涼涼那慫樣,也沒在意,他這輩子,最不在乎的就是罵名了。
畢竟以前自己臭名昭著,不是也活的好好的,懶得理會,獨自離去。
“懶得理你們,我乾正事去了。”
蘇涼涼見夢魘離去,懸著的心暗暗鬆了一口氣。
“呼~”
說真的,凶歸凶,她還挺怕被夢魘揍的,人家雖然落魄了,可好歹也是神啊。
抬眉見薬正似笑非笑的盯著自己看。
蘇涼涼立馬繃著臉,瞪著夢魘離去的方向,小聲罵了一句。
“慫貨。”
轉而看向薬,像是要證明什麼一般,強調道:
“我一點都不怕它。”
薬嘴角上揚,一言不發。
蘇涼涼道:“真的。”
薬望著她,一動不動。
蘇涼涼擰著眉頭,大聲道:“你不信我?”
薬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最終依舊沒說什麼,黯然離去。
蘇涼涼努了努嘴,張牙舞爪。
“略略略~”
悻悻跟了上去。
做人哪裡都可以軟,但是嘴必須硬。
愛信不信。
不怕....就是不怕。
長夜本漫漫,卻轉瞬即逝。
次日清晨。
北海一片群島中,爆發了一場大戰。
一個蒙眼少年提著劍,一劍就斬開了護島大陣。
島中沉睡的一隻虎妖蘇醒,怒喝一聲。
“誰,敢擅闖老夫的領地。”
不過。
回應他的,卻是一道傾天的雷芒。
清衍的性子一如往常,乾起架來從不廢話。
風雲震動,山河崩碎。
平靜的海麵掀起了滔天大浪。
十招之內,大妖被逼出了本體,三十招後,大妖被打回了原型。
一百招後。
大妖生無可戀的躺在廢墟之中,望著頭頂那模糊不清的天,眼角一滴淚悄然滑落。
“又來。”
“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
它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短短的兩千年裡,先後被人揍了兩次。
每一次都是暴揍。
自己毫無還手之力那種。
上一次,來的那女的好歹還說了句話,才動的手。
這一次,上來就揍啊。
他想不通。
真的想不通。
好累,好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