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便聽聞,忘憂先生,甚為不凡,今日一見,當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小先生一言以定天下事,我等見之,驚為天人。”
少年書生袖口一蕩,漣漪泛起身前,將手中杯子輕輕一放。
雖無桌,卻穩立空中,笑著客套道:
“晚輩平生無大誌,喜歡遊走人間,做個俗人,也沒什麼特長,就是朋友有些多,大家也給我麵子,壞了幾位前輩的好事,還望幾位前輩,莫要往心裡去~”
看似謙遜有禮,表明歉意,可實則言語之中,傲氣儘顯。
幾人麵色有些垂落,畢竟一句朋友多,他們還真反駁不了。
那可不是一般的多啊。
空帝自樹上一躍而下,又跳到了石凳上坐下,一手撐著下巴,一手墊著那半個桃子,壞壞問道:
“你朋友那麼多,紅顏多否?”
“嗯?”許輕舟恍惚。
空帝擠眉弄眼小聲問道:“你小子,睡過幾個女人?”
許輕舟反應過來。
眉梢直抖,嘴角下意識抽動。
怪異的望著眼前這隻長得像男人一樣的猴子。
咋看都不正經。
“怎麼,還不好意思說了,這有啥的?”
其餘幾人不知為何,也投來了期許的目光。
哪怕此事本與今日要商談的事情沒有半點關係。
可是他們似乎極感興趣。
少年無語,摸一摸鼻尖,隨口道:
“晚輩隻有一個老婆。”
空帝聞聲稍許失落,嘖舌道:“嘖嘖嘖,可惜了,可惜了,白浪費了這麼一副好皮囊啊,我看你忘憂山,那幾個姑娘,長得可真俊啊,乾嘛不都收了呢,肥水不流外人.......”
冥帝一個眼神橫了過去,空帝話音嘎然而止,興致全無,咬了一口桃子,閉口不言。
許輕舟敏銳的捕捉到了這個細節,視線在空冥二帝身上來回巡視數次。
很明顯,這二人之間有故事。
一直默不作聲的冥帝開口了,淡淡道:
“沒想到,你還是一個癡情種。”
少年沒有謙虛,坦然承認。
“算是吧~”
冥帝手中的匕首,一下一下的戳向地青石板,發出“鏘鏘”之聲,冷冷道:
“行了,客套話說的差不多了,聊聊正事吧。”
其餘幾人隨之變得嚴肅了些。
少年書生也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意。
冥帝話音繼續響起,問道:
“說說吧,你到底想乾嘛?”
少年書生勾著唇角,不厭其煩道:
“我今日已經說了許多遍了,我來便是止戈浩然,平息紛爭,結束這一場毫無意義的爭端。”
冥帝手中猛然用力,使勁一擲,手中匕首便就鑲嵌進了地上的石板中,一麵刀鋒正巧對著少年的方向。
她緩緩抬眸,眼底似渡了霜一般,低沉道:
“毫無意義的爭端?”
少年書生,目光不躲不閃,不置可否道:
“難道不是嗎?兩座天下,千萬生靈,同生一片天地,共沐一輪日月,共飲一江水,卻是在這條江上打生打死,這和兄弟相殘,本質無異,打的毫無意義,死的也沒有價值......”
冥帝莫名惱怒,猛然一拍大腿,嘭地一聲,空間漣漪陣陣,煞風四起,驚了眾人一愣,空帝更是一個激靈,向後一咧摔倒到了地上。
呼呼風聲,驚空拍麵。
冥帝隔空指著許輕舟,暴躁道:
“紅口白牙,薄唇兩片,妄言天下事,你說沒意義就沒意義嗎?你懂個屁?”
少年書生並未因此惱怒,隻是多少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也覺得這位冥帝,城府還當真一般。
這就生氣了,自己也沒說啥啊。
滿頭霧水。
空帝一個翻身,站了起來,連忙湊到冥帝身側,打著哈哈,勸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