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弄死我吧,我不想活了。”
王重明抬起的手掌終究是沒有落下,轉而給了自己一巴掌,悲戚道:
“造孽啊,我怎麼就信了你的鬼話~”
忘憂山一眾笑得肆無忌憚。
旁觀的人卻是看得一頭霧水。
“這兩人這是咋啦?”
“不知道,忘憂山都在笑,就他們兩在哭~”
“看著挺悲傷的還?”
塗空兒弱弱問道:“無憂,老王和老周怎麼了,失戀了?”
無憂搖頭,“沒有啊。”
“那.....”
溪雲笑嘻嘻道:“沒事,估計是太激動了,喜極而泣吧~”
“嗯...原來是這樣啊。”
“噗呲,哈哈哈!!”
一場大戰,打了半日,兩人輸的可謂是傾家蕩產,不止輸光了下輩子,就連下下下輩子也沒了。
江渡很認真的對著剛認識的方太初說:
“姐姐,你要記住,賭博害人,你以後可千萬彆賭哦~”
方太初一頭霧水,懵懂應下。
“好。”
天幕之上。
蘇涼涼和薬沒了熱鬨看,自是也悻悻離去。
蘇涼涼說:“姐,要不咱們去聽聽,許輕舟跟那五個小家夥說什麼吧~”
薬淡淡道:“要去你去,我不去~”
“彆啊,你不去,那隻狗發現了,揍我咋辦?”
薬伸了個懶腰,“關我屁事,睡覺去咯。”
蘇涼涼努了努嘴,回望一眼南岸青山,收起了自己的小好奇。
“真沒意思啊,啥都沒看成~”
說實在的,剛剛確實挺精彩的,一波三折。
少年上演了一場搖人的大戲。
就是結束的太快。
要是能打一架就好了。
畢竟。
她觀察了許輕舟這麼久,還沒見過許輕舟動手呢。
唯一一次,還是在罪州門外和李太白打了一次。
可是,那次的許輕舟隻用了一個眼神,就結束了戰鬥。
她根本沒看清。
所以才想看,想看看少年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實力。
他是用劍啊,還是用拳頭。
另一邊。
許輕舟離開了劍城外的戰場,很快就來到了那座山峰之前。
自顧自的落地山巔破院外,正衣冠,隔著那早就破爛不堪的院牆和院門,對著裡麵輕輕一輯。
“晚輩許輕舟,應邀而來,求見五位前輩。”
“哈哈哈,請進!”
“多謝前輩!”
許輕舟起身,一步邁入小院中。
說是小院,實則也就前門朝南有一段沒塌徹底的小土牆,門前立著兩根腐朽的木樁。
從裡往外看時,尚有其形,入了其中,自是徒有其表,一言難儘。
昔日三間房尚餘地基,時春雜草生根。
一口枯井,一棵古鬆,六個石凳。
記載著屬於浩然的歲月流年,滄海桑田。
入眼五人,各不相同。
一個尖嘴猴腮的瘦小子,蹲在古鬆的樹杈上,正盯著少年看,手中拿著一個桃子,咬了一口。
“哢嚓!”一聲。
一個婀娜多姿,風韻猶存的姑娘,隨意的坐在石凳上,手裡把弄著一把鋒利的匕首,低著頭,餘光一瞥,寒意激蕩。
一個大胖和尚,白眉垂頰,盤膝而坐,手中撚著佛珠,慈眉善目,正衝著自己笑。
還有一個放牛的老漢坐在石凳上喝酒,潦草一身。
中間站著一個老先生,嫣然一副仙風道骨的神仙模樣,與其餘幾人格格不入。
老先生雲淡風輕,麵若春風,見少年入院中,主動行了一個讀書人的禮節。
許輕舟惶恐,亦匆匆回了一禮。
執弟子規。
樹上的男子將口中的桃子吞咽入腹中,咧嘴一笑道:
“嗬嗬,老先生拜小先生,小先生拜老先生,要是不知道你們是讀書人,還以為你兩在拜堂呢~”
其餘幾人表情各異。
道祖輕切一笑,飲了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