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對方一問,蘇涼涼直接否認。
猜測被否定,便就不會在懷疑了。
多少有些燈下黑的感覺。
所以,這方法自然是非常可行的。
雖說紙包不住火,該知道的遲早有一天還是會知道。
可是他們要的本就不是將秘密徹底掩藏,而是時間。
幾千年,甚至在久一些。
總歸在浩然劫起之前,不可讓永恒殿提前入局便可。
否則極有很可能滿盤皆輸。
些許時候。
薬自九天落下,重新站在了少年和蘇涼涼的身側,姑娘麵色有些蒼白,嘴唇微微發紫,憔悴的緊。
蘇涼涼目中擔憂,急促問道:
“薬姐,你沒事吧?”
薬擺了擺手,淡淡道:“沒事,緩一緩就好了。”
許輕舟亦看著薬,眼中拂過一絲愧疚。
任何事情想要達成某種結局,都是需要付出相對的代價的。
朱雀如今重生,絕非巔峰之時,布下此陣,自然不可能一點損傷都沒有。
輕聲道一句謝。
“謝謝你,薬!”
薬眯起雙眼,牽強一笑,說道:
“舉手之勞,何足言謝。”
說著眼神示意前方浪花湧動的江麵,繼續說道:
“快看,要開始了。”
少年將目光自姑娘的身上挪開,轉而看向那江麵。
借著靈水的光,黑夜下的靈江和白晝時本就沒有太大區彆。
大浪滔滔中,可見仙胎蜷縮於混沌中,正緩緩的自水下往天上懸浮而起。
就像是破曉時分的大日升起一般,掛在天上。
生機勃勃。
凝望仙胎,少年鼻翼微微擴張,瞳孔下意識的收縮。
袖口下的雙手十指攪在一起,無處安放。
緊張。
局促。
心緒雜亂。
等待喜歡的人時。
哪怕隻是一秒,都算是漫長。
即便一切都在計劃之中,即便一切都在預料之內。
即便知道,毫無懸念。
可是許輕舟還是緊張的不行,心中更是忐忑不安。
他是先生,遇事不亂。
可唯獨對於江渡,他始終無法做到,淡定從容。
她是偏愛,亦是唯一的例外。
心中暗暗替其打氣道:
“一定要加油啊!”
仙胎懸空,霞光普照。
突見一抹銀白,宛若一根絲線懸天落下。
眨眼間沒入仙胎消失不見。
而後,極光忽現,眼前便已是一片白晝
夢魘突然站起身,凝望那道強光湧現處,激動的大喊了一聲。
“成了!”
一靈初生,萬靈恭賀。
東海仙樹,泛起淡淡光澤,樹冠無風搖曳,銀龍悄悄露頭。
仙子擰眉,先看一眼身下仙樹,在望著遠遠的西方,低聲呢喃。
“今夜那座天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連您都被吵醒了…”
罪州門前,石門陣陣,血色縈繞,空間泛漣漪。
遮天桃樹晃動,灑下漫天飛花。
青衣劍客迷迷糊糊醒來,一會看看石門,又抬頭看看桃樹,雙眸沉沉,木訥失神。
“嗯...我這是喝了多少,眼花了?”
南海茫茫濃霧之中,一座天島若隱若現。
島中仙竹蕩起一圈圈碧綠色的光暈,向四周擴散。
一雙筍靈,眼眸生輝,並肩站在竹稍之巔,期待的看著遠遠的天。
比手畫腳,興奮不已。
“咕嚕咕嚕~”
“嚕咕嚕咕!”
還有西海黑霧滾滾,聚散有時。
北海茫茫海域,突現霞光,卻又一閃即逝。
仙胎生靈時,引天星墜落永恒,星空現七彩雲霞,神光普照,天籟之音縈繞一界山河。
異象生,萬靈賀,永恒界,添真靈。
靈江之畔。
萬靈不可見之處,炙熱的白芒是那般的熱烈,讓人睜不開眼。
白芒一晃過後,漸漸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