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一起吧,也有些年頭沒見了,是該敘敘舊情了~”
女子無聲,不曾拒絕,便是默認。
一日光陰,慢慢悠悠。
少年書生帶著蘇涼涼回到了靈江河畔,駕一小舟,深入靈江,儘傾人間血。
江風徐徐,平波浪湧。
仙胎蘇醒,吞噬精元。
磅礴的生機,攪動得靈江之水不得安寧,浪卷浪舒,小舟卻穩如泰山。
這舟不大,上麵的人卻不少。
大黑狗趴在船尾,少年站在船頭。
蘇涼涼坐在船屋內,薬蹲在船屋頂。
黑狗閉目睡覺。
少年凝望靈江。
蘇涼涼看天書。
薬擺動一雙長腿。
一向冷冰冰的薬,看著靈江的動靜,笑嗬嗬道:
“不出三百年,仙胎誕生,舉世震驚,你我將要見證曆史了。”
少年聽聞,低喃一聲。
“三百年嗎,好像太久了些~”
蘇涼涼伸出腦袋,插話道:
“三百年還久啊,滿打滿算,你這仙胎從一開始到現在,加起來六百年都沒有,在加三百年,千年都不到,彈指光陰一揮間,你就知足吧你~”
少年勾唇,淡然一笑。
話糙理不糙。
好像確實是這麼個理。
加起來,滿打滿算,不到千年,比起以前,漫無目的找了一千年,確實好太多。
自己,應該知足。
蘇涼涼說完,洋洋得意道:
“當然,這事你得好好感謝我和薬姐,沒我和薬姐,早著呢,少說還得六百年,不對,得一千年,哼哼~”
薬眯著眼,若有所思的點頭。
大黑狗輕切一聲,掉了個頭。
少年書生,悠然坐下,麵向二人,道了句謝。
“我謝謝你們啊~”
蘇涼涼調侃道:
“心情不誠,彆光嘴上謝,我薬姐功勞那麼大,有種你許輕舟以身相許啊。”
少年嘴角抽抽,這都是些什麼虎狼之詞啊。
薬冷眸一橫。
“蘇涼涼,你要是想死就直說~”
蘇涼涼閉上嘴巴,假裝無事發生。
薬看向許輕舟,淡然道:“她就這樣,語無倫次,你彆介意~”
許輕舟雙肩一聳,“沒事,這些年,我早習慣了。”
薬投來一許目光,深表同情。
蘇涼涼什麼樣,她清楚,那不是一般的嘮叨啊。
撇嘴道:“你脾氣是真好,居然能忍到現在,還沒動手揍她。”
少年笑笑。
蘇涼涼超小聲吐槽道:“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
薬秒變臉,冷聲質問:“我怎麼個樣?”
蘇涼涼訕訕笑笑,討好道:“當然是傾國傾城,如花似玉啦~”
“切!”
少年不語,仰望白雲,沐浴清風,心曠神怡。
蘇涼涼轉移話題,問道:“對了,許輕舟,我們接下去乾嘛啊?”
許輕舟微笑道:“等她孵化。”
蘇涼涼再問:“然後呢?”
許輕舟滿目春風,“把她養大。”
蘇涼涼樂嗬道:“再娶回家唄。”
許輕舟瞥了她一眼,“光你屁事~”
蘇涼涼:“你~”
薬:“哈哈!”
那一年,許輕舟集齊天下萬物精血,儘傾靈江中,仙胎異動,六魄成型。
薬推演天機,言其三百年內,必將誕靈。
少年書生回到江畔,結束遠行。
那一年,這座天下,五位巔峰聖人,時隔數萬年,再一次齊聚靈江劍城之外,青梅煮酒,以論天下事。
回憶往昔。
已是十六萬年前。
南海第一次開啟,百萬生靈去,卻僅六人歸。
又於南海之畔遇神明,一人得一靈兵。
各回南北,割據一方,授業,傳道,開宗,立派,教化蒼生。
後佛祖於雷池重地底下,發現一片古遺跡,窺得一縷天機。
那時他們便知天下,將有大劫,輪回往複。
佛祖驚,聚集六人,商討此事。
為弄清楚這團團迷霧,六人走遍整個浩然,掘儘天下遺跡,終於知曉劫起劫落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