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舟將信將疑,似信非信。
他還真不信,那盞燈還能給自己燒了不成。
行於山野。
蘇涼涼一直跟著自己,或同行,或潛行,說是幫忙,卻是一次不曾出過手。
用她的話講,浩然這片天下的事情,她隻能負責看,不能插手,不然就麻煩大了。
總而言之,主打看戲。
少年很無語,說那你跟我我有屁用。
蘇涼涼言之鑿鑿的說,當然是給你查缺補漏了,雖然不能幫你放血,可是可以指點你一下啊,比如你把什麼給忘了,或者有什麼藏得特彆深的物種。
可這樣的說辭,對於許輕舟來說,卻是多此一舉。
即便拋開係統,現在的自己擁有一道神念,便是深藏地下的生靈,自己也是能輕鬆探尋到的,又何須蘇涼涼幫忙呢。
不過懶得管,愛跟著就跟著,除了有時候煩人一些,其餘還好,並不影響自己的計劃。
時間一年一年的過去了。
許輕舟慢慢悠悠的在這片人間走過,足跡踏遍每一片山河。
他花了五年的時間,遍走劍州,而後回了一趟劍氣長城,去看了一眼仙胎。
將精血倒下,在小院中住了一日,和大黑狗,朱雀淺聊半夜,隨後離去。
這次去了佛州。
六年後。
輾轉去了道州,接著是儒州。
一晃二十載光陰,許輕舟足跡踏遍了上四州,他當然不止看遍了上四州的山和水,領略了不同的風土人情。
他也在這四大州的人間,遍結善緣。
劍州的劍氣長城。
佛州的雷池聖地。
道州的天道院。
還有那儒州的浩然書院。
四個充滿神秘色彩的地方,許輕舟都去了看了一遍。
不同於劍氣長城。
其餘三個地方,霞雲籠罩,氣運衝天,風水極佳,一看便就知道,是難得仙家之地。
比如雷池聖地,坐落於佛州的一片高原。
說來也奇怪。
那片高原就聳立在了靈江邊上。
高原之上,日照金山,竟是祥瑞之景。
鐘鳴鼎沸,紫氣東來,禪意深遠。
整個佛州。
佛教盛興,寺廟極多,人間凡俗的王朝,奉佛如神明,將其作為信仰。
真可謂,一半和尚廟,一半尼姑庵。
還有一群。
不遵佛門戒律清規,卻習佛門功法的散裝和尚。
又比如天道院。
千峰如林,雲山霧海,仙氣飄飄,路過隻是一眼,便就看得人心神往之。
道教盛興,信奉遵循本心。
雖是道家一家獨大,但是對於其餘的一些理念卻也持有包容態度。
正應證了那句老話,包羅萬象。
道州的修士是最多的,凡有山有水之地,皆有道場。
這裡的道士,最喜收徒,開門說教,弘揚道家思想。
最後,便是最靠近東海的儒州了。
那座赫赫有名的浩然書院就坐落於靈江之中。
一麵臨江,三麵臨河。
浩然書院,處於孤島之中。
兩座長橋,橫跨十裡,連接東西兩岸,似是鬼斧神工一般。
極其壯觀。
無論是劍氣長城也好,雷池聖地也罷,又或者是那天道院,在許輕舟看來,無非就是感慨一句,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或者是建造之人的天馬行空。
可唯獨這浩然書院不一樣。
許輕舟看浩然書院,就如同看一片遺留的神跡,它的格局,興許是大自然天然造就的。
可是那一座座橫跨的長橋絕非常人之力可為,便是仙人亦難造就。
讓人大開眼界,瞎想連連。。
不過,一開始的新穎,多看兩次,也就是尋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