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的就張開了嘴,將茶水儘數喝下,可能是喝得太急了,還被嗆到了。
“咳咳!”
“嗬~”少年輕聲一笑。
蘇涼涼偷偷看了看許輕舟,莫名的說了一句。
“謝謝!”
許輕舟眉梢一挑,眯眼笑道:“嗯...你還挺禮貌的。”
蘇涼涼真誠的看著許輕舟說道:“許輕舟,我是好人,不是壞人。”
少年腦袋一偏,麵色微變,覺得有趣。
“好人?”
“對,我真的是好人,你信我!”蘇涼涼連忙道,麵容有些焦急。
許輕舟摸著下巴,想了想,溫聲道:
“行,我信你。”
這回答,倒是給蘇涼涼整不會了,眼底神色忽明忽暗,稀裡糊塗,不自信道:
“真...真的?”
許輕舟聳了聳肩,懶懶道:“當然。”
蘇涼涼大喜,突然有那麼一瞬間,覺得眼前的少年人還行,“太好了,你人真不錯啊,那你快放我下來,我都要被風乾成僵屍了。”
少年聽聞,雙眼微眯,似笑非笑的拒絕道:
“那不行。”
蘇涼涼腦袋一懵,眼睛瞪得更大了些。
“為啥?”
許輕舟審視著眼前的紅衣年輕人,眼神怪異,能問出這樣的問題,他感覺,這孩子
回望一眼大黑狗,眉梢一壓。
大黑狗心領神會,淡淡道:
“嗯,是有些傻,我也覺得,她腦袋有問題。”
少年釋然。
“我就說嗎,原來如此~”
蘇涼涼一臉懵,看看大黑狗,又看看少年郎,好大一會才反應過來,頓時就不乾了。
什麼意思,明擺著說自己傻唄。
惱羞成怒,開始掙紮,憤憤不平道:
“啊!士可殺不可辱,你們侮辱我,我要跟你們拚了~”
許輕舟聽聞,轉過身走回石桌,對著大黑狗說道:“嗯,既然她都這麼說了,那就殺了吧。”
大黑狗壞壞一笑,眼神耐人尋味。
蘇涼涼抱怨的聲音戛然而止,臉刷的一下就陰了下來,盯著許輕舟的背影,那叫一個懵。
自己就隨便一說而已。
感受到大黑狗投來的不懷好意的目光,欲哭無淚道:
“彆啊,我就隨口一說的,我是好人啊。”
許輕舟一言不發,眼中卻是帶著些許戲弄。
蘇涼涼眼見軟的不行,便就硬氣道:“許輕舟,你們不能殺我,我後麵有人,我有關係的,殺了我,你們會被報複的....”
聽聞,許輕舟平靜的看向大黑狗,撇嘴道:“她是不是在威脅我?”
大黑心領神會,咧著一口獠牙,配合道:
“殺了算了。”
許輕舟重重點頭,認同道:“行!”
蘇涼涼道:“你....”
想要罵人,最後想了想,還是給憋回去了。
忍一忍,保住小命要緊。
抓狂的喊了一聲。
“啊!”
妥協道:“煩死了,想問什麼就問吧,我說不就行了。”
許輕舟和大黑對視一眼,臉上是掩蓋不住的幸災樂禍。
大黑說:“嗯,還挺識趣。”
許輕舟說:“確實,我收回我剛剛的話,這年輕人,不傻。”
大黑認同道:“的確,還有的緩。”
許輕舟又說:“那給她個機會?”
大黑附和道:“我看行~”
一人一狗,一唱一喝,配合的那叫一個默契。
給蘇涼涼都看無語了,心裡早就罵聲一片,問候完了兩人的十八代祖宗。
冬日的靈江畔,青山依舊,陽光炙熱。
一座小院,一方石桌,一個少年,一條黑狗,一位紅衣年輕人。
各坐一邊。
三足鼎立。
紅衣年輕人,坐在中間,五花大綁,悶悶不樂,眼中滿是幽怨。
大黑狗端坐石凳,咧著嘴角,幸災樂禍。
許輕舟則是眯著眼,笑盈盈的望著眼前的紅衣年輕人。
氣氛有那麼一些壓抑。
隻見少年許輕舟把弄著手中杯盞,出言問道:
“你叫什麼?”
“我沒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