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薬姐,你快回來吧,隻有你能救我了,嗚嗚!”
“下次我再也不惹許輕舟了,我跑遠遠的我,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聽著這丫頭自言自語,大黑狗悄然一笑,在心中不由慷慨一句。
“嗬嗬,真行,就這還當神行者……”
在它看來,這丫頭不僅看著有病,這腦子大概率也不怎麼好使。
就這智商,居然還說自己是傻狗,想想還真挺新鮮的。
蘇涼涼就這麼被吊著。
看著那棵桃樹,抽新枝,開花,落花,最後掛果,落果,葉落儘
這一吊就是整整一年。
薬期間自然回來了。
也將聖人的血投喂給了仙胎。
大黑狗因為抓住了蘇涼涼,也就沒有盯著仙胎了,自然也不可能知道朱雀的存在。
因為小院裡,有許輕舟依靠係統布下的一座隔絕陣法,所以薬也不知道,蘇涼涼被抓了。
隻當是蘇涼涼去人間遊蕩了,並未多想。
畢竟先前,這丫頭本就總想著離自己遠一些,隻是後來,這丫頭倒反天罡,反倒是纏上自己了。
現在走了,興許是想通了,她也落個清淨。
而且,她篤定這丫頭也不敢對許輕舟怎麼樣,索性便就沒有管,順其自然。
就這樣。
薬深居山野,不問世間事,一心就替許輕舟守著仙胎,默默無聞。
小院裡,大黑也同樣,不問院外事,也默默無聲的替許輕舟看著這位神行者。
畢竟。
這丫頭可是神行者,實力雖然不怎麼樣,但是神行者擁有可以聯係那永恒殿的手段。
這是許輕舟交給他的第一個任務,容不得半點馬虎,所以它得時時刻刻盯著這姑娘。
不然,真把這事情現在就捅到上界,那麻煩可就大了。
至少現在的自己,很難護住許輕舟安全。
而且,仙胎之事,若是走漏了消息。
屆時無需永恒殿的那群界魂出手,怕是仙域萬族,那些老家夥們,一定會按耐不住,悄悄下界,暗中出手,搶上一搶。
到時候。
彆說許輕舟了,整個浩然都得大亂。
故此時此刻,不敢分心,時刻盯著這年輕人,隻要發現情況不對,立刻阻止,要是阻止不了。
那就宰了。
當然,那是最壞的情況。
而蘇涼涼,就這麼被吊著,一吊吊了十一個月,早已生無可戀。
不過也漸漸習慣。
每天沒事,就和大黑狗聊上兩句,雖然自始至終,她都是一個人在自言自語。
可是卻也樂此不疲,嘮叨個沒完。
說的話來來去去也就是那些。
列如:
“你家主子什麼時候回來啊?”
“你叫什麼名字啊?”
“你是不是不會說話啊?”
“你到底是什麼品種的狗啊?”
“你聽不懂能不能叫喚一聲啊?”
“.........”
諸如此類。
一個嘮叨個沒完,一個高冷的可怕。
簡單來說就是,話不投機,一句不說,品種不同,拒絕溝通。
直到十二月末,一年之終,新年之始。
正午時分。
小院外的門總算是被推了開來。
院門發出一聲青澀的聲響,蘇涼涼抬起了頭,大黑狗於沉睡中蘇醒。
一人一狗,不約而同的望向門口。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男子,頭戴一頂墨綠色的竹帽,身穿一件洗的發白的粗衣,腰間掛著一捆繩子,彆著一把砍刀,卷著褲腳,穿著一雙尋常布鞋。
自院外走來。
這是一個少年,一個人間世俗,上山采藥砍柴的少年,普普通通,尋尋常常,穿的隨意,有些窮困潦倒,卻又乾乾淨淨,清清爽爽。
兩者之間的反差,同時出現在一人之身,難免讓人眼前一亮。
可無論是大黑狗,還是蘇涼涼,都不由愣了一下,怔怔的望著這少年,眼神恍惚交錯,傻傻分不清。
一人一狗很確定,這人身上的氣息,就是許輕舟沒錯。
一人一狗卻也很納悶,昔日的少年書生,玉樹臨風,衣訣飄飄,滿腹詩書氣,隔著二裡地都能被他那超然物外的氣質所折服。
可是今日,卻是換了這樣一身行頭,一時還真讓人不敢辨認。
哪怕是看清了許輕舟的那張臉,眉宇間的悲憫之意,他們還是有些懵然。
皺著眉頭,思緒深沉。
許輕舟踏進小院,隨手摘下竹帽,往門上一掛,餘光掃向前方,見了樹上吊著的狼狽身影,嘴角微揚,隨口說道:
“嗬~可以啊,還真讓你給逮著了。”
他說的很隨意,絲毫沒有半點驚訝,就好像早就知道了這一切似的。
大黑狗從地上爬了起來,前爪撓地,伸展著腰,口吐人言埋怨道:
“你總算舍得回來了,我等的可不止花都謝了,眼瞅著又要開了。”
不等許輕舟回應,蘇涼涼瞪著大黑狗,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
“原來你會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