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舟隻走了劍州三分之一的山野。
至於蘇涼涼。
她的動作就快很多了,那日與薬分彆後,她一步踏出,就來到劍城外的一竹林,找到了李青山的師傅。
輕而易舉就得到了一滴精血。
畢竟。
這家夥弄丟了自己給她的尺子,也欠了自己一個大人情,要一滴血,自然不是什麼難事。
接著,她如法炮製,以此找到了三教祖師,道祖,儒聖,佛祖,還有空帝和冥帝。
初見蘇涼涼時,她身披金袍,沐浴金光,宛若神明,高高在上。
再見時,還是一樣,顯然,蘇涼涼易容,做了偽裝。
多少算是有些掩耳盜鈴的感覺。
不過無傷大雅。
當時,時隔十多萬年在見到這位神行者時,其餘五人害怕極了,以為對方是因為他們丟失了靈兵,來找他們秋後算賬的。
而蘇涼涼也不傻,就應了他們想法,借著靈尺的事情說事。
要求他們放血,給自己精血當做賠償。
五人哪裡敢含糊,自然是恭恭敬敬的就上交了。
連道祖的那頭老牛,也沒能幸免,被抽了整整一桶。
要不說蘇涼涼是神行者呢,那叫一個心狠手辣,把五人一牛那是當血包一樣的抽啊。
據說當時。
幾人都暈死了過去。
特彆是那頭黑牛,口吐白沫,就剩下了一口氣。
至少。
沒個幾百年,他們是緩不過來了。
同一個人精血,對於仙胎來說,一滴和一百滴,效果其實是差不多的。
所以蘇涼涼也有自己的心思。
給這幾個人抽乾了,讓他們老老實實的休養生息,彆出來搗亂。
變相的是為許輕舟仙胎的孵化,解決了一些不可預知的小麻煩。
不過。
始終隻是小聰明,自是對未來局勢影響不大。
當然了。
話說回來,大事她也不敢乾啊,動作太大,她真的可能會涼涼的。
隻用了一個月不到的時間。
蘇涼涼就收集齊了幾人的精血,悠哉遊哉的回到了劍氣長城的靈河邊上。
偷偷的躲在雲端,俯身向下看了又看,小心翼翼,躡手躡腳。
再三確認,書生並不在此間,方才鼓足勇氣,自雲端落下,站在千裡江麵,取出玉瓶,將精血儘數倒入靈水之中。
小姑娘眉飛色舞,洋洋得意,自言自語道:
“孩子,吃吧,多吃點,快快長大。”
“你要記得我啊,我叫蘇涼涼,等你出生了,你就跟我好好處,我們哪怕當不成母女,也是可以當姐妹的,沒事我不嫌棄你,吃點虧,讓你叫我一聲姐姐~~”
小算盤打的啪啪響,近乎癡迷。
卻渾然不覺。
遠處已經有一雙眼睛,正死死的盯著她,將其一舉一動,儘收眼底。
蘇涼涼傾儘七聖精血,於靈江水麵,又嘮叨半晌,囉裡吧嗦。
好在仙胎尚未孵化,不會說話,否則定然會對著她,說上一句。
閉嘴吧你。
嘮叨完後,蘇涼涼收起心思,轉身離去。
雲淡風輕。
忽聽一聲犬吠,本能回眸,遙望南岸江畔,見了江岸一個大石頭上,趴著一條大黑狗,昂著腦袋,正看著她的方向,並且衝她叫喚了兩聲。
“汪汪~”
伸著大舌頭,傻啦吧唧。
蘇涼涼輕輕擰眉,隻覺得稀奇的緊,這仙胎隔著江岸,少說十餘裡的距離,按理這狗眼神再好,也看不到自己才對。
凝眸一看,仙元自眼中一閃而逝。
還是看不出名堂來。
就是一尋常的狗,平平無奇,非要說哪裡不一樣,也就看著好像比尋常的狗,毛色要亮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