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處,又還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呢。
好在從目前的情況分析來看,至少能確定,對方對於仙胎,同樣很感興趣。
並且和自己一樣,都希望仙胎儘快孵化。
無論是出於霸占爭奪還是單純的就是樂於助人,有一點可以確定,在仙胎不曾孵化之前。
對方即便是想要霸占,也不會出手便就是了。
這算是一個好消息。
既然如此,許輕舟想著,事情總歸是敗露了,現在自己最佳的選擇,便是將計就計,先當做不知道此事。
剛好還能借助對方的手,獲取一些自己無法弄到的精血,讓仙胎更加完美,完善。
至於之後的事,那也隻能且行且看了。
總歸離仙胎孵化,還需要許久,自己還有時間去謀劃布局應對。
此時,劍氣長城百裡之外一山中。
兩道人影立在月下,紅裝似鬼魅,見少年來了又去,蘇涼涼說道:
“薬姐,你說這許輕舟看出來了沒?”
薬大大咧咧的坐在一塊石頭上,手裡把弄著一把匕首,淡淡道:
“他又不傻。”
畢竟許輕舟上次走後,仙胎接連吞噬了她的朱雀精血,和蘇涼涼的仙血,外加一眾北海大妖的聖血。
短時間內,生命氣息早已急速增長。
許輕舟隻要不瞎,就一定能看出不對勁來。
以那少年心思之縝密,自然能推斷出她們二人的存在。
蘇涼涼眼珠咕嚕嚕轉,憂心忡忡道:
“你是說,他發現我們了?”
薬平靜說:“肯定知道有人給仙胎投喂精血了,隻不過,不知道我們是誰罷了。”
蘇涼涼摸著小下巴,略顯沉思,分析道:
“也對,知道我們的存在,卻不知道我們是誰,也不知道是敵是友~”
薬聳了聳肩,沒有說話,表示認同。
蘇涼涼繼續嘀咕道:“那我們得小心點,彆被他給發現咯,我懷疑這小子有一門不得了的禁術,能探查到境界比他高之人的存在,隻是不清楚範圍,下次我們還得在離遠些才行。”
薬鄙夷道:“瞧你那個樣,跟做賊似的,我們又沒乾嘛,讓他知道了又能怎麼樣?”
聽聞,蘇涼涼恍然大悟,正義凜然道:
“對啊,我們是在幫他啊,我們怕他乾嘛,發現了就發現了。”
薬樂嗬一笑,冷不丁道:“不過,若是讓他知道,你想當那仙胎的老娘,還有至少偷家的事,我想他必乾你。”
蘇涼涼一愣,有些心虛。
薬繼續說:“而且,你還乾不過他。”
蘇涼涼不乾了,嗬嗬一笑,反駁道:
“笑話,他能打過我,怎麼可能,一個區區十一境的小家夥,一個弱不禁風的書生,我單手就能錘暴他好嗎?”
薬挑了挑眉,瞥了蘇涼涼一眼,無所謂道
“愛信不信,不信拉倒!”
能在仙竹秘境斬出那樣一劍的少年,能從罪州活著走出來的少年。
又怎麼可能真是十一境表麵看到的那麼簡單呢?
嘴上說的挺硬,心裡卻直發虛。
蘇涼涼剛說完大話,便就犯起了嘀咕。
許輕舟,她太了解了。
從第一次,少年釣上靈魚,她便就注意到了這個少年,在到後來,南海之行,接著仙封仙湖之後,她大半的精力都放在了許輕舟的身上。
近乎千年,少年的一舉一動,她了如指掌。
罪州百年,去而複返。
手搓仙胎,硬造真靈。
等等等!
這些事情,一樁樁一件件她自問,換做自己,絕對做不到。
而他能做到,足以證明,這小子,不簡單,比自己強。
特彆是罪州,那可是連她都不敢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