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從袖口之中掏出一個儲物戒指,遞到了無憂眼前。
無憂沒有第一時間接過,而是盯著戒指詫異道:
“師傅,這是?”
“拿著。”許輕舟說。
無憂沒有多想,恍恍惚惚接過了戒指。
“哦~”
許輕舟長吐一口濁氣,又深呼吸,緩緩說道:
“這裡麵有我這些年在外麵得的寶貝,你替我收著。”
無憂有些受寵若驚道:“這不好吧師傅,我不能要~”
許輕舟白了小無憂一眼,打趣道:“這又不是給你的,你不要什麼?”
無憂歪著腦地,一臉懵然。
少年先生淡然一笑,解釋道:“這個啊,是讓你給山裡其他人的,你看著弄吧,怎麼給出去,你來定。”
無憂聽完恍然大悟,不再拒絕。
這事情可是好事,給人東西,送的是師傅的人情,難聽一些,叫收買人心,好聽一些叫人情世故。
反正不管怎麼樣,大家都會念師傅的好就是了。
若有一日,師傅需要了,振臂一呼,這些人情那可是要用命來還的。
當即收好,握在掌心,不忘了在自家師傅眼前晃了晃,笑嗬嗬道:
“好,那徒兒就收下了,我代表忘憂山所有的兄弟姐妹們謝過忘憂先生。”
許輕舟故作嚴肅道:“不客氣。”
“噗嗤~”許無憂嗤笑出聲,“放心吧師傅,我會弄好的,絕對不會辜負你對我的期望的。”
許輕舟自顧自的站起身來,無憂也跟著站了起來。
許輕舟下意識的拍了拍褶皺的屁股,漫不經心的說道:
“徒兒,我真得走了,外麵一堆事,都等你師傅我去處理呢。”
無憂點頭應下。
“好,我送送你。”
少年書生再度拒絕,“彆,你待著就行。”
無憂也不介意,眼中甚至都未曾出現一絲失落,還是一副樂嗬嗬的高興樣,答應道:
“好,那師傅,你在外麵要小心一些。”
許輕舟欣然應下,“知道。”
轉身朝著山下走去,背對無憂,高舉手掌晃動。
“去忙吧~”
“好,師傅慢走~”
目送少年書生的背影消失在山中小徑,無憂才戀戀不舍的收回了目光,眼中那本該溢出來的笑,突然就被蒸發殆儘。
最後被一抹寂寥取締。
世人常說。
兒行千裡母擔憂,遊子出遊,家人抹淚。
可對於師父,無憂又何嘗不是呢。
是師父。
也是父親。
今生再造之恩。
她不知道她的父親是誰,但是,無憂卻知道,該把誰當成父親一樣孝敬。
歎息一聲。
“害~”
隨後目光低垂,緩緩攤開手掌,看著師傅留下的儲物戒指,無憂那如遠山般的長眉梢一稍一挑。
嘀咕一句。
“我得寫個計劃去~”
她和許輕舟很像,做事情前,也會寫一張計劃表出來。
許輕舟孑然一身,下了小仙山,過了忘憂湖,朝著山外去。
途經小徑時,偶見竹林中,有兩個孩童,鬼鬼祟祟,竊竊私語,似是在密謀著什麼。
少年書生,側耳一聽。
“你怕什麼,不是有我的呢嗎?”
“大壯哥,我不敢,被發現了就慘啦,副宗主好凶的~”
“我罩著你……”
許輕舟嘴角上傾,搖頭一笑,繼續趕路。
無憂還凶。
他可不信。
小小年紀,就撒謊,得教育,不過,回頭再說。
稍許時。
許輕舟禦劍,走出了忘憂山,踏入茫茫風雪時,身後追來一人。
“先生,等等我!”
許輕舟回望一眼,擰了擰眉,禦劍落於雪山一處,眨眼的功夫,那人也隨之落下。
大口喘氣道:“還好,可讓我追上了。”
許輕舟詫異道:“老二,你怎麼來了?”
清衍著急忙慌,自袖口之中一掏,掏出一個用荷葉包著的東西來,上麵隱隱於風雪中冒著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