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總是能很快的知曉問題的答案。
甚至連它的想法他都曉得。
除非他故意假裝不懂,否則,基本都不需要自己一五一十的跟他掰扯清楚。
以前是。
現在還是。
事實也正如夢魘所想,許輕舟雖然沒有讀心術,可是夢魘想說的,他確實知道了。
夢魘已經說的,他也都聽到了。
其實這件事情不複雜,很簡單。
就是許輕舟和係統,用江渡的靈魂,仙樹的仙果,仙竹的仙竹筍,還有仙竹之節,徒手造出了一個仙胎來。
而仙胎能誕生出真靈。
或者說,真靈源自於仙胎中。
更確切的說,這件事很牛逼,係統確實沒騙自己。
開萬世先河。
真靈啊。
那可是真靈。
浩然的真靈姑且不提,就夢魘曾經說過,擁有一個真靈,抬手間就能建下一座神朝。
這含金量可想而知。
江渡化形,前途無量。
係統給自己送的可不止是讓三世的江渡成為妖精,而是一隻真靈。
這事情,當是這麼一說,都覺得離譜,荒謬,不可理喻。
可偏偏這樣的事情,還就真讓他們做成了。
這不止是理論,還是現實。
人家說的是實踐出真理,到了自己這裡,卻是實踐出真靈。
能不牛嗎?
至於夢魘想說的孵化方案,許輕舟自然心知肚明。
那就是萬物生靈之血。
吞噬此間劍城戰場人妖灑落的精血,滋養自身,從而化形誕世。
答案本就一目了然,何須在問,又何須在聽那家夥的嘮叨。
至於。
一些許輕舟尚且還不知道的謎團,想來夢魘同樣不知道,問了也白問。
這事,隻能問係統。
不過。
現在的許輕舟卻是在梳理自己的思緒,平靜自己的心情,畢竟這突來的驚喜,總歸讓他有些措不及防,需要自我消化消化。
內心深處。
對於仙胎孵化的期待,更是在此刻達到了此生的峰值。
他期待。
期待江渡誕生的那一日,期待自己的姑娘化為真靈,甚至,她都已經能想象得到,未來江渡走的那條大道,是那麼的寬闊。
她站的是那麼的高。
她走的又是那麼遠。
想著想著,嘴角那抹弧度,壓不住的上揚。
他還想。
江渡化真靈,到底是屬於哪一種真靈呢?
她生來便就具備生命,按理應該是先天真靈。
可是,她又是許輕舟用外力造出來的仙胎所化,按理和器靈,劍靈一樣,應該是後天生靈。
兩者好像都對,兩者好像又都不對。
趨於二者之間,又在二者之內,一時,他還真有些不好定義。
不由自言自語的分析著。
“到底是算哪一種呢?或者是第三種,我的姑娘單獨開一個先例,單獨定義。”
“好像...也不是不行。”
“第三類真靈,嗯...聽著還挺厲害~”
那日。
劍城一戰,人妖一直打到了日落,方才作罷收場。
妖族退兵,風帆退儘,隻留下一片狼藉的戰場,硝煙彌漫。
眼前所見之景,應是詩中
一道殘陽鋪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紅。
劍城偃旗息鼓。
天上明月星河。
許輕舟依舊站在山巔,遙望靈江水,仙胎還在吞噬著殘餘的血氣,隻是沒有一開始那麼瘋狂了,倒不是它飽了,隻是地上留下的血氣所剩不多了。
少年書生,仰望星河,而後起身離開,回了小院,一路上情緒不好不壞,看不出太大的波動來。
可思緒卻依舊神遊天外,遨遊星海間。
與夢魘結束交談後,許輕舟喚醒了係統,將自己心中的困惑,問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