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魚吞噬了仙值,折騰了一會,便就消停了下來,懸在靈水中央,許輕舟腳下的岸邊,開始吸收消化。
少年書生笑笑,從懷中取出一壇酒來,仰頭便飲,一邊喝一邊如往常一般嘮叨,如沐春風。
“今日我下山,遇到一和尚。”
“那和尚有些意思,我見他去酒樓吃飯,吃完了不給錢就走。”
“那老板就報了官。”
“誰知那和尚,一點不慌,對簿公堂時,人問他。”
“你個禿驢,為何吃飯不給錢啊?”
“和尚說,我吃飯從來不給錢。”
“那縣太爺吹胡子瞪眼,你這嘶,敢在本官的地界吃霸王餐?”
“和尚不乾了,怒斥知縣,什麼就吃霸王餐了,胡說八道,他說出家人吃飯的事,叫化緣,說他吃霸王餐,太難聽,就是汙蔑。”
“給那縣令都乾懵了~”
“人還說,你見誰家和尚化緣,給人錢的。”
“還說那老板不懂事,居然敢跟佛祖要錢,以後是要下地獄的~”
“當時大堂鴉雀無聲啊~”
“我想了想,居然覺得他說的挺有道理,這和尚吃飯好像真不用給錢啊,整得我都想出家了~”
許輕舟說的繪聲繪色,靈魚睡的昏昏沉沉。
而遠在數百裡外的雲端之上。
青燈姑娘卻是笑得人仰馬翻,那黑眼圈極重的眼角泛著晶瑩的淚花,捧腹道:
“哈哈哈~這家夥太逗了。”
“彆人吃飯不給錢,吃霸王餐,犯法。”
“和尚吃飯不給錢,叫化緣,天經地義~”
“哈哈哈,他怎麼那麼能編呢,逗死我了~哈哈哈!”
青燈姑娘身側,還站著一姑娘,有著一頭火紅色的長發,高高束起。
穿著一件紅色的勁裝,上繡金色巒鳥圖案。
這姑娘不同於青燈姑娘生的文質彬彬,陰氣森森。
而是五官凜冽,棱角分明,眼神淡漠,鼻梁高挺,一副冷冰冰的模樣。
全身上下,寫著四個大字,生人勿近。
雙手環胸,瞥了一眼青燈姑娘,又俯視雲端之下,冷冷的肺誹了一句。
“煞筆!”
青燈姑娘擦了擦眼角的淚花,隨口問道:
“不好笑嗎?”
紅衣少女冷笑一聲,一言不發。
青燈姑娘些許無語,嘀咕一句。
“我說你這人,還真是沒意思~”
紅衣少女依舊不言不語。
青燈姑娘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血色紅裙,而後坐在雲端上,一手捧著臉蛋,一手捉弄著身側的那盞青燈。
淚痣上的雙眸又看著那雲端下的少年,有氣無力的說道:
“你說這小子,哪裡來的那麼多好東西啊,比我都富有,嘖嘖,就這麼庫庫喂給一條魚,多浪費啊。”
紅衣少女冰冷的道:“關你屁事~”
青燈姑娘眼中一亮,白得發紫的臉上閃過一絲壞笑,說道:
“礙~我有一個天才的想法,他這麼富有,要不咱們把他搶了怎麼樣,得的東西,你我五五分,你負責動手,我負責放風。”
紅衣少女目不斜視,抬起手。
聽了“蓬”地一聲。
掌心處,便燃起了一團炙熱火焰。
小小火焰一現,四周空間都起了褶皺,那盞青燈竟是下意識的避讓,藏到了主人的身後。
紅衣少女側目,冷冷的看了青燈姑娘一眼,沉聲道:
“你大可試一試?看我燒不燒就完了。”
青燈姑娘麵色一僵,吞咽一口唾沫,身體縮了縮,樂嗬嗬的討好道:
“嘿嘿,開個玩笑而已,彆那麼大火氣嗎,快收了你的神通,彆把天給點咯。”
“哼!”
紅衣少女收了神通,滿眼不屑。
青燈姑娘如釋重負,鬆了一口,不忘了拍著那平如江河的胸脯。
控訴道:“你能不能彆老恐嚇我,給我嚇死了,可就沒人能帶你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