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頭上那片竹葉沒,在那上麵睡覺可舒服了,躺著曬太陽更舒服。
它說。
以後可以天天和少年喝酒,喝多少都行。
最後,小家夥還從自己毛發中,掏出了一副不知何時從許輕舟這裡順走的撲克,重重拍到了地上。
咧著嘴說。
現在我們三個人了,可以玩你教我的那種遊戲了,我們可以玩很久,一直玩
小黑對此表示讚同,即便它假裝自己一副很不情願的樣子。
言外之意。
就是告訴許輕舟,留下吧,我們會陪著你,你不會孤獨。
可
許輕舟禽著一抹笑意,寵溺的看著一黑一白兩個小家夥,溫聲道:
“對不起!”
“我不能留下來。”
大白瞪眼,小黑豎耳,看著書生,本是草長鶯飛的春,眼中渲染的卻是悲傷離合的秋。
書生話音繼續,耐心說道:
“外麵那座天下,還有我沒做完的事,我需要出去,把事情做完。”
大白很失落,喪寫了滿臉,剛才的興奮勁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比劃了一下。
“咕嚕?”
問的是,是要去找那個姑娘嗎?
書生笑笑,點頭道:“嗯,算是。”
“咕嚕?”
[你不是說,我們是兄弟嗎?你那書裡寫了,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啊,為了女人,你難道連兄弟也不要了?
麵對小家夥的語出驚人,許輕舟表現的很自然,也很淡定,平靜道:
“不是這麼算的,我答應過她,要找到她,我不能食言,而且我也還有彆的事情啊.....”
大白耷拉著腦袋,餘光看了一眼身側的小黑,眼中一亮,指著小黑道。
“咕嚕——”
[我姐也是女的,它可以給你當媳婦。
許輕舟一怔,哭笑不得。
不等他有所回應,一旁的小黑淩空就是一腳。
聽砰的一聲。
大白便嗖地一下飛出去。
狠狠的撞在了仙竹之上。
“咕嚕...”
發出可一聲撕心裂肺的哀嚎。
嘶——
書生吸了一口冷氣,多少覺得有些疼,不過大白這下,挨的也真心不冤。
黑竹靈站起了身,直立來書生身前,比坐著的書生還要高出半個頭來。
一雙手學著人類的模樣環抱身前,望著許輕舟,傲嬌道:
“咕嚕?”
[就非走不可嗎?
許輕舟沒有隱瞞,點了點頭。
“嗯。”
小黑眼中浮光閃動,不再說話。
它本就不善言辭,聊天都不擅長,更彆提挽留人了。
而且。
它也願意尊重書生的意願。
大白落地後,重新走了過來。
喪著臉,一屁股就坐在地上,很委屈。
書生右手握成拳,對著黑白竹靈招了招了手。
微笑道:“過來,我給你們個好東西....”
竹蔭下。
兩隻小竹靈懵懵懂懂的來到了書生身前,兩雙大大的眼睛裡充滿了好奇與期待。
“咕嚕?”
“嚕咕-”
許輕舟緩緩抬起右手,手心朝上。
在兩小隻的期待中。
書生纖長的五指攤開,微笑道:
“看!”
那是兩枚戒指,品階很高的儲物戒指。
也是一黑一白。
散發著淡淡的光氳。
這東西黑白竹靈都見過,來這裡的生靈大多都人。
看看書生,看看戒指,眼神恍恍惚惚。
“咕嚕?”
書生笑笑,將白色的那顆遞到了大白眼前,柔聲道:
“這個,給大白。”
白竹靈接過,放在手中把弄,好奇更甚。
“咕嚕-”
書生眯眼笑道:
“你不是愛喝酒嗎?裡麵都是給你的酒。”
話音一頓,刻意板著臉,佯裝嚴肅道:“不過切記,喝酒有度,萬不可貪杯。”
白竹靈瞬間喜上眉梢頭,竹筍頭上的毛發,在風中晃啊晃啊晃,方才被揍的委屈和被拒絕的難過,似是煙消雲散一般,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