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屈服。
隻是許輕舟比較講道理,他想讓一切變得更合理,更讓人容易接受一些罷了。
小和尚想了很大一會,方才說道:“這畢竟不是小僧一個人的事情,此事還需要與門中長者商量商量。”
許輕舟微笑道:“完全理解。”
“那小僧先......”
“大師慢走,我就不送了。”
小和尚起身,不忘了將自己的蒲團收起,對著許輕舟再行一佛法,道:
“告退了。”
許輕舟點頭示意。
“我靜待大師的佳音。”
心照不宣一笑,小和尚退出了忘憂茶樓,走的時候還在想,自己都多餘坐下。
情緒不高,有些小愁。
因為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現實與想法有所偏差,不過佛家主打放下,他可以自己調整。
就是不給男的解憂,讓他多少有些奇怪,總歸感覺自己被區彆對待了。
很慘的感覺。
佛說,眾生平等,可是生來就不平等,在這書生這裡也是如此,不過看書生的樣子似乎不像騙人。
但是。
下山前師父說過,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即便他本可以拍板,統禦佛門大多數的弟子,暫時加入忘憂,可是他還是想去打聽打聽,確認一下。
以免自己被坑了。
儘量為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
也對自己的同門負責。
他是這麼想的。
許輕舟自然也知道小和尚是怎麼想的,其實他也可以許他仙竹一葉。
反正能不能解,都是自己說了算。
可。
待人以誠,人與人之間相處,還是要多一些真誠,他無法探查小和尚的生平。
有些東西,他真不確定。
空口無憑,誰知道他的憂是不是真就是仙竹一葉呢?
當然,最主要的是自信,他吃定了小和尚會回來的,即便是自己不能替他解憂,他依舊需要自己的庇佑。
隻有保證自己能置身事外,不深陷泥潭中,小和尚才能安穩的獲取靈蘊值,從而得到仙竹之葉。
所以。
他等就行,小和尚可能是第一個,但是絕對不會是最後一個就對了。
茶樓外。
舒小儒背著小手,踢著腳下無辜的小草,不時回望身後茶樓,看的卻不是茶樓內,而是茶樓上。
像在搜尋著什麼人的身影,卻終究找了個空。
忽而聽聞腳步。
便見小和尚走了出來,微微一愣,這方才沒進去一會,怎麼就出來了呢?
未免也太快了些吧。
小跑上前迎接,見小和尚一臉沮喪,有些懵。
“怎麼樣?”
小和尚搖了搖頭,撇嘴道:“不怎麼樣。”
“嗯?”
小和尚仰頭看天,自嘲道:“看來我佛不在竹林中啊,說好的佛無處不在,果然是假的....”
舒小儒隻覺得莫名其妙,卻也看出了小和尚吃了癟,幸災樂禍道:“佛在你心中,會不會是你不夠虔誠?”
小和尚給了她一個白眼。
“你想怎麼說,都行。”
舒小儒亦回了一個白眼給小和尚,催促道:“彆廢話,說正經的,到底怎麼回事?”
小和尚雖不情願,卻還是如實相告。
話語有些無奈,語氣有些低沉。
“那先生說,他隻渡姑娘,不渡男人,顯然,我是男人這件事,被他看出來了......”
“不渡男的,這麼奇怪的嗎?借口吧,是不是你說錯話了.....”舒小儒追問,始終是一副將信將疑的表情。
小和尚不想解釋,“小僧不打妄語,你且自己進去吧,走了....”
說完便悶悶不樂的離開了茶樓,朝著遠去而去,應是真去尋那忘憂的人,問一個真假去了。
留下舒小儒一臉驀然的愣在原地,隻覺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