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便扭著曼妙的身子落座到了那桌前,整理衣冠,時挽長發,一雙眉眼,脈脈含情。
可是從始至終,書生隻是在看書,似乎對於眼前這位傾國傾城,婀娜多姿的姑娘並不感興趣。
聽翻書嘩嘩,聽水沸聲嗶嗶。
塗空兒乾坐著,覺得很尷尬,也有些小失落,隻因這少年,當真不看自己一眼。
心想。
一本書,哪裡有自己好看呢?
些許時候,主動出言。
“老板,茶呢?”
“什麼茶?”許輕舟隨口答了一句。
卻是給塗空兒問懵了。
長長的睫毛輕輕一掃,說道:“你不是開茶館的嗎?”
許輕舟抬眸,餘光瞥了一眼那姑娘。
隻見這姑娘生了一張國色天香的臉,還有一雙魅惑眾生的眼,以及一個豐韻娉婷的身子。
銀色的長發隨意的盤在腦後,卻又有幾絲落在胸前,該凸的凸,該翹的翹,嗯.....全身上下,似乎沒有半點多餘的贅肉。
許輕舟見過很多好看的姑娘,清純的,高冷的,酷酷的,性感的,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
眼前這位。
卻是他見過最有風韻的,或者說是女人味,少了很多純真,卻多了很多欲念。
常人看了,大底會喊上一句,頭好養。
不過許輕舟卻隻是看了一眼,來人他認識,青丘一族的白狐狸,也是仙說的那妖族的第一美人。
聽說雙修還能提升修為。
真假不知。
收回目光,平淡道:“嚴謹的講,是忘憂茶館,賣的也不是茶,不過....姑娘若是想喝,茶就在桌上,自己泡便是..........”
塗空兒徹底懵了,那雙平日裡勾魂奪魄的眼裡,如今滿是懵然,迫切問:“茶館不賣茶,那賣什麼?”
許輕舟合上手中書,輕輕往桌上一放,坐直了身體,往前微傾,勾著嘴角,微笑道:
“忘憂茶館,自然是賣忘憂咯。”
塗空兒盯著他看,不說話。
許輕舟問:“姑娘想知道?”
塗空兒下意識點頭,隻覺得少年好是神秘。
許輕舟半眯眼,徐徐說道:“來時心愁,去時無憂,其實很簡單,就是我這裡能替姑娘消了心中所有和憂愁,這就叫忘憂,我就賣這個。”
塗空兒聽的有些迷糊。
“聽不懂?”許輕舟輕擰眉,問。
塗空兒搖頭,答:“你說的,我都聽得懂,就是不明白什麼意思。”
話音一頓,略作沉思,繼續說道:“天底下哪有賣這個的?”
許輕舟卻爽朗一笑,風輕雲淡道:
“天下之大,姑娘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有什麼好稀奇的。”
塗空兒輕輕蹙了蹙鼻,“好像也對。”
許輕舟趁熱打鐵,直言道:“姑娘要不要試試?”
塗空兒問:“怎麼賣?”
“拿東西換。”
塗空兒不解,好奇追問:“換?用什麼換.......”
許輕舟手指輕輕敲擊桌麵,耐人尋味的看著塗空兒,道:
“當然是用你最值錢的東西。”
塗空兒聽聞,桌子下的手下意識的握住了胳膊上的一隻玉鐲,深深的看了眼前的書生一眼。
隻覺得有些亂,又覺得有些茫然。
忘憂是怎麼樣的忘憂,換又是如何換,便柔聲問道:
“什麼憂都能忘?”
“當然。”許輕舟一如既往的自信。
塗空兒想了想,一雙玉手從桌下來到了桌上,十字交叉,撐著下巴,直勾勾的望著許輕舟,笑盈盈道:
“可是我好像沒什麼想忘記的苦惱哦,怎麼辦?”
許輕舟抿了抿唇,回道:“嗯.....忘憂隻是一種說辭,其實說是解憂更恰當一些。”
“解憂?”
“對,就是解憂,隻要是你想要的,都能解。”
“嗯?比如.....”
許輕舟悠然自得,吐出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