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問:“師傅啊,你去了哪裡哦,怎麼去了那麼久?”
許輕舟答:“我去了那天的天邊。”
清衍問:“先生,這是何物?”
許輕舟打趣,“雷池啊,雷神的法器,我說了我和雷神有些關係。”
溪雲講:“小舟叔,拜托一下,我們早就不是三歲小孩了好嗎?還哄我們呢,快說,從哪裡來的,老實交代。”
許輕舟半眯著眼,寵溺的看著小家夥。
“好吧,跟你們說實話吧,我不是去了那天的天邊嗎,遇到了一個老神仙。”
劍臨天一如往常,酷酷道:“所以,這是那神仙給你的?”
許輕舟搖頭,“當然不是。”
白慕寒追問,“那是怎麼來的。”
許輕舟咧嘴一笑,“搶來的。”
眾人不管真與假,信與否,皆比出大拇指,道一句。
“牛。”
後來林霜兒又問,“先生來了還去否?”
許輕舟答:“不去了。”
池允書道:“那挺好的,先生走了,隊伍都浮躁了。”
許輕舟看向小白,饒有興致問,“是這樣嗎,大將軍。”
小白卻是轉移話題道:“老許啊,你這玩意能借我使使不?”
許輕舟淡淡道:“可以。”
“大氣。”
“小舟叔,我也要。”
“還有我,我也想使....”
許輕舟笑意盈盈,一一應下。
“好說,好說,都給……哈哈。”
“歐耶,小舟叔萬歲.....”
“師傅,萬歲.......”
一路吵吵鬨鬨,笑語歡聲,很快便就回到了仙竹林。
“對了,你們的比賽結束了嗎?”
“早就結束了好嗎。”
“哦,那最後誰贏了.”
小白戰術咳嗽。
“咳咳,不才,正是本將軍。”
“嗯,還不錯。”
無憂湊過來,主動說道:“師傅我跟你說,可好玩了,姐姐讓他們.........”
除小白以外眾人渾身一顫,麵色一緊,如臨大敵,動手的動手,喊得喊,跑的跑。
“彆說。”
“無憂姨,給我溪雲一個麵子,這事不提...”
“我還有事,我先撤了......”
許輕舟興致更濃,樂嗬嗬道
“看來有大瓜啊.......”
而尋常一慕,卻是不缺觀眾,遠處的人與妖凝望這一片。
表情有些怪,複雜對著複雜。
方太初說:“好像,又很普通的樣子。”
舒小儒點頭,“嗯,是很普通,除了好看一些,我還真看不出......”
方太初深深的看了舒小儒一眼。
舒小儒歪著腦袋,“不對嗎?本來就好看啊。”
方太初努了努嘴,比著手,小聲道:“有一點,就這麼一點.....”
是的。
這一刻的許輕舟和之前一樣,溶於人海,似乎並無不同。
就是一尋常之人。
不由讓眾人有那麼一些些許的恍惚。
講一句,平平無奇,為何驚豔?
那日天晴,微風雖燥,幸得竹蔭庇佑,倒也清涼,先生回來,本就是喜事,又是凱旋,自是喜上加喜之事。
故此。
忘憂軍整體休整,就真來了一場不醉不歸的酣暢淋漓,那場麵當真是羨煞了那旁邊苦哈哈打怪的世人與妖們。
正如眾人所想,書生收了神通,便是一個尋常人。
執劍之手握杯,自也有他的瀟灑,飲了許久,笑了許久。
也許對於許輕舟來講,
酣暢淋漓的出劍,痛痛痛快的出拳。
都比不上這一醉方休的豪飲,特彆是與這在乎之人共醉
時間一如往常,當真就看不出來。
天上的太陽,萬年不變就掛在哪裡,連帶著地上的綠蔭也自始至終一動不動。
原來是什麼樣子,現在還是什麼樣子。
白天很長,就連影子都變得長情了些,一直相伴左右。
後來。
醉後的忘憂軍小憩,興許是一日,或者僅是半日,沒人知道,倒是比尋常休息的久一些就對了。
以至於那相鄰的人妖們,最後也學了他們的樣子,三兩好友一起,也飲上一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