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有一種,諸侯群雄割據之感。
短短幾日。
無形中形成了某種秩序,至少,自剛入此間那一戰後,到目前為止,這片世界,是和平的。
並未爆發大範圍的爭端。
而這一切。
與許輕舟等人多少有些關係,至少在上四州和八荒妖獸的眼中,忘憂早就成為了他們的第一假想敵。
當一個龐然大物就在你身邊時。
他不動,你自然是不會動的,至於忘憂,似乎對於這些人並不感興趣,而擁有先生的他們,對於他們更無須畏懼。
他們隻管努力,追尋先生的步伐而去。
另一邊。
許輕舟自夢中醒來,緩緩的睜開了眼,四下依舊一片漆黑,起身,尋找一番。
“嗯,我手電呢?”
“沒了?”
"怪了,我記得沒收起來啊,難道記錯了。
嘀咕一番,未曾找到,他卻並未糾結,心想可能是自己忘了,真給收起來吧,畢竟倉庫裡也不止一個,早就記不得數了。
站起身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自腰間拿出一壺烈酒,飲下一口,道一句。
“啊.....舒服。”
自黑暗中來,自黑暗中去,慢慢走出黑暗,世界從暗到了灰,然後漸漸明亮。
似是黎明破曉一般,隻是區彆在於,那黎明不動,許輕舟漸漸靠近
最終。
他離開了腳下那片荒涼,踏足了另外一片荒蕪。
許輕舟回望一眼身後,嘴角禽著一抹笑,輕輕搖頭,回頭,一腳邁出,腳下不再是堅硬的土地。
而是柔軟的黃沙。
似乎有那麼一些灼熱,陽光有那麼一些刺眼,許輕舟小聲嘀咕,“來吧,風.....”
書生踏入黃沙大漠。
些許時候。
風起,沙動。
仰頭是高傲的驕陽,低頭是冷酷的黃沙,還有向往自由的風,卷起那桀驁不馴的沙暴。
召喚出一頭頭傻裡傻氣的獸。
它們衝著那少年嘶吼,咆哮,衝鋒
迫不及待的想要投胎。
許輕舟沒有出拳,也沒有拔劍,而是召喚出一方雷池。
那赤色的雷池,宛若一潭水池般大小,不過裡麵裝的不是水,而是雷,血色的雷,它們密密麻麻交灼在一起,宛若活生生的生靈一般。
許輕舟袖口輕輕一蕩,喝了一句。
“去。”
雷池筆直升空,眨眼便化作了一朵血色的雷雲,許輕舟站在沙海中,嘴角傾起一抹弧度,眼中泛起一抹狡黠。
道一句。
“落。”
滋啦!
轟隆隆!!
便見赤雷驚空,筆直落下,轟鳴再起,黃沙漫天
那山嶽般的巨獸,眨眼間消散如雲煙,化作一捧黃沙,歸於沙海,唯有那腰間竹牌上漲的數字,可以證明,它存在,它來過。
茫茫黃沙,少年昂首闊步,頭頂的雷池,便就如影隨行,他走到哪裡,它就跟到哪裡。
他看誰一眼。
雷霆就劈誰一下。
赤色的雷霆,像是一條條蛟蛇,吐著長長的信子,此起彼伏的落下,似是開了定位一般,每次都能準確無誤的擊打在那剛出現的幻獸身上,
然後。
就此煙消雲散。
那些幻獸甚至還沒來的及叫喚一聲,就被雷劈沒了。
許輕舟行於荒漠中,任由風起獸現,他自靜待雷霆落下,就這樣一路火花帶閃電,從這邊走到了那邊。
腰間的靈蘊值更是以一種前所未有的速度在增長,發了瘋的跳轉。
如果此時此刻。
你恰巧站在雲端,那麼你一定能看到,無邊無際的沙漠裡有一團沙暴,沙暴的頭上有一朵赤色的雲。
雲中落血色的雷。
雷與風中,還有一少年,閒庭信步,真的很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