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一座禁錮之陣,這是當初十位頂級人族神明聯合布下的。
連它都解不開。
更何況是眼前的小小少年。
可以這麼說,普天之下,能解開的也就那十個老家夥了,而且還要在點一次香。
許輕舟,怎麼可能?
絕無可能。
笑聲很是刺耳,許輕舟下意識的了掏了掏耳朵,依舊一臉的風輕雲淡,還是一如往常的沉穩,坐看朱雀在那裡捧腹大笑。
無論它是認定了自己做不到而笑,還是為了掩飾自己說中了它的心思故此以笑掩飾。
這些對於許輕舟來講都不重要,事實勝於雄辯。
說中不要,做就好了。
聽你不信,那就用看的唄,多簡單。
“哎呦...不行了,你這孩子,太天真了。”朱雀可能是笑夠了,笑容漸漸收勢,盯著小小少年,玩味嘲弄道:
“你說還我自由,你知道我是怎麼被困在這裡的嗎?知道是誰困的嗎?就還我自由.......”
許輕舟氣定神閒,徐徐講道:“當然。”
“哦,那你說說?”朱雀趣味更甚,不管怎麼講,眼前的少年於它來說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而且。
它在這裡孤獨了無儘的歲月,有一人突然出現,陪自己說話,即便它認定了那是廢話,還是依舊會忍不住的繼續。
僅此而已。
麵對詢問,許輕舟也不藏著掖著,將自己看到的全盤托出。
先是雙眸上翻,一手指了指天。
“扶桑木掬你不死之魂,雷池百息一落壓製其魄。”
目光低垂,一指指向地。
“上古寒冰石禁錮你雙足,令你不可動彈分毫。”
最後,凝視身前,手緩緩上抬,指向朱雀本尊,一字一句繼續道:“最後,布一陣鎖住你的丹田,讓你連死都做不到。”
“還點了一隻混沌香。”
“嘖嘖,那十個老家夥,為了對付你,可真是下了血本啊....”
話音不大,可於朱雀而言,卻足夠轟鳴。
少年的話回蕩耳畔,嗡嗡大吵。
而它的腦海早已一團亂麻?
他說的為什麼都對?
他是怎麼知道的?
他到底是誰?
一個接一個的問題閃過朱雀腦海,答案卻又皆是空白,巨大且長的脖頸蠕動,赤色之羽也跟著波濤起伏,赤色的瞳死死的盯著少年,朱雀聲起。
“你...你怎麼知道的?誰跟你說的。”
許輕舟輕輕拍了拍雙膝之上的解憂書,笑道:“這上麵都寫了。”
朱雀視線向下,又一次落在那本書上,依舊空空如也,宣紙白且不染塵埃半點。
眼中紅芒忽明忽暗,似信非信。
“這到底是什麼書?”
許輕舟輕聲一笑,露出一抹含蓄卻失禮貌的微笑,打趣道:“沒有字的書,當然叫無字天書了。”
這一次,朱雀並沒有回懟少年,而是選擇了沉默,因為許輕舟都說對了。
所以。
它有些亂,在看向許輕舟的時候,它的眼神變了,眼底的光也變了。
就如置身於汪洋大海中隨波逐流,任東西漂蕩許久已無期待,可是這個時候,卻是看到了一隻陸地的鳥悄然入了眼中,讓你看到了希望。
陸地就在四周。
可是放眼看去,又空無一物,大海還是一望無際。
但是。
確實讓你有了希望。
沒錯。
這一刻的朱雀眼底浮現出了一抹希望,亦是渴望,即便非常渺茫,可這卻是一個從無到有的過程。
它看著少年,在想,他能走到這裡,他能知曉一切,這些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麼救出自己,還自己自由為什麼就不可能呢?
此時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