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絲毫威脅不到自己。
實力很差勁。
係統隻有在兩種情況下會預警。
第一種,便是四周出現境界高於自己,且是陌生的存在時會主動標記。
第二種。
就是自己主動查詢。
顯然。
許輕舟剛剛就已經選擇了後者,而答案如他所料,眼前的大家夥境界和這裡麵的所有生靈一樣。
都是一境巔峰。
不過不是獸,而是一隻妖,所以許輕舟想,它應該和他們一樣,也是被這片小世界壓製了境界了吧。
故此心中除了好奇和期待,他並沒有絲毫的懼怕。
真弄醒了。
也就是一拳頭的事。
想著,他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東西,擺弄一番,扣下機弦。
咻!
嗖!
嘭!!
一縷紅光直衝天際,上升百米之後,於洞頂徹底炸開,一瞬間,原本漆黑一片的山洞,眨眼間白芒一片。
天亮了。
一切都清晰可見。
許輕舟自然也借著這道光,看清了眼前的世界。
這是一個很大很大的山洞。
除了自己來時的路,四周都是堅硬的峭壁,高不止百丈,應是更高些才對,其寬怎麼著也得有兩三個足球場那般大。
地上和牆壁上時見一些冰霜,附著此間。
還有一根根粗壯的鐵鏈,約五六人合抱那麼粗,密密麻麻交錯的嵌入了四周的峭壁中。
而另一頭卻是又不約而同的奔向了同一個地方。
也是此間的最中間。
剛剛許輕舟看到的地方,那隻紅色會呼吸的大家夥身上。
這家夥真的很大。
似一座小山。
火紅色的不是鎧甲,真的是羽毛,它一雙翅膀將自己包裹蜷縮在一起。
成了一團。
一根根粗壯的鐵鏈將其鎖住,死死的束縛住。
它的腳下則是一塊在照明彈中折射著藍光的冰石,很大的冰石。
是的。
它被綁在那冰石上,所以它呼出的氣息才是寒的。
所有的猜測全部被推翻,這不是一隻守護獸,而是一直被禁錮了自由的可憐大家夥。
盯著這個龐然大物,許輕舟又吞咽一口唾沫。
“乖乖,真大隻啊。”
光於洞頂綻放,似一顆人造的月亮,短短的幾息裡,世界是明亮的。
綻放之後,又似夜空的星辰墜落,慢慢落下。
許輕舟自是看清了一切。
而與此同時。
光墜落的那一刻,眼前的大家夥也傳來了動靜,隻聽它的呼吸不再如之前般均勻,接著那些鑲嵌在四周石壁的巨大鐵鏈突然晃動。
發出劈劈啪啪的聲響。
四周的山洞裡,也稀稀疏疏的落下了些許碎石,嘭嘭嘭的砸落地麵,氣氛有那麼一些壓抑和緊張。
赤色的羽翼抖了抖,又抖了抖,然後緩緩向兩側伸長。
照明彈落下,光暗了些。
照明彈熄滅,世界漆黑一片。
卻於此時。
黑暗中一雙巨眼猛然睜開,宛若兩個碩大的燈籠,高高掛在黑色的夜空中。
血色的瞳孔深邃,彌漫著赤紅的霧,凝視,似身處火山中,見岩漿迸發,衝天而起。
是的。
大家夥醒了。
那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許輕舟,隻見那兩個高懸的燈籠慢慢抬高,接著雙翅一震,風嗚嗚的吹。
四周鐵鏈劈裡啪啦響的震天,似是春日的綻雷,連成一串,比那不時響起的天雷聲還要大。
隨著鐵鏈的舞動,洞壁上的石塊掉落的更凶。
風也越發的急。
吹彎了許輕舟的腰,吹眯了眼,隻見黑暗中,那雙如大日般的血瞳朝自己一點點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