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彆說喊了。
就是讓他們去殺怪,他們都懶得去了,沒有一點心思,打擊很沉重,所以他們要靜靜。
“人比人,真是氣死人,十一萬了都。”
“彆看了,有什麼好看的。”
“礙....怎麼講呢,下四州居然出了這麼個人物,了不得啊。”
“嘖嘖,你們說,他跑那麼深,那裡的怪應該很強吧。”
“廢話。”
“你說他會被搶不?”
“你也瘋了,我們這些人綁一塊,一起上,能乾得過人家?”
“額...我看夠嗆。”
“我現在啊,就擔心,到時候這位先生會不會帶著旁邊那隻軍隊把我們都宰了,我們肯定打不過啊......”
“是啊,要不咱們也加入他們,看看他們還要不要人了.....”
他們的心思比忘憂軍的要多一些,想的也要遠一些,特彆是作為三教和八荒領軍人物的方太初等人。
現在的心思很重。
眼中滿是擔憂,比起那不停跳動上漲的數字,他們更擔心那位會不會對他們動手。
如果。
假設如果,忘憂軍對他們發動襲殺,搶奪他們的靈蘊,他們又該如何?
打嗎?
嗬嗬,有這樣一位存在,他們又怎麼可能打得過呢?
想想似乎也隻能祈禱對方,對他們善良了。
可是這樣的想法卻不由讓他們覺得好笑。
這片世界。
弱肉強食,他們都是修行者,自是知道一個爭字,彼之強,豈可不爭。
便是換做他們。
他們也必將爭搶。
隻是彼時的他們搶彆人,而今日,他們連搶的資格都沒有了。
故此。
也沒了殺幻獸的心思。
各自望著那片沙丘,各有各的心思,一切計劃被打亂,前路百年,一片迷霧,他們該如何立足。
仙竹之葉先不提,這命又該如何保全呢。
方太初長劍橫膝,一頭發長隨風而舞,纖纖玉指揉搓著小小竹牌,望著茫茫大漠,心事重重。
“忘憂,忘憂....讓我心憂。”
不知何時。
身側來了一個白衣的姑娘,小聲道了一句。
“太初,在想什麼呢?”
方太初不曾抬頭,隻是淡淡問了一句。
“儒兒,你說他是人嗎?”
舒小儒本能搖頭。
“不是。”
方太初仰頭看向姑娘。
舒小儒再講一句。
“但也一定不是妖....”
時光不徐不慢,仙蘊值卻漲的飛快。
是什麼時辰不太清楚,隻知道還是白天,和進來的時候沒什麼兩樣。
不過仙竹林裡,卻也安靜了很多,因為大喊大叫的忘憂軍,休整一些時間後,有一大部分又衝進了黃沙大漠裡,開始了幻獸的獵殺。
先生已經一騎絕塵了,他們又豈能酣睡。
自當是鬥誌昂揚,提三尺劍與幻獸戰個天昏地暗才對。
其餘的妖與人也漸漸歸於平靜,對於那增長的數字早已麻木,各自忙碌著各自的事情。
無論如何,都已經進入了仙竹秘境,就沒有退路了。
至於未來如何,也隻能且行且看,是生還是死,他們本就有心理準備的。
而且。
這裡的人不止自己一個,即便真會死,也自然不止自己一人,黃泉路上,也不會孤獨不是。
當然了,他們還是會忍不住時不時的看一看竹牌裡的那個排行榜,看一看那許輕舟三字之後的那串數字。
隻不過不會在驚呼一聲罷了,而是會很尋常說了一句,真快啊。
僅此而已。
許輕舟深入荒漠對於忘憂軍並無影響,一切照舊,各小隊各自決定出擊還是休息,小白不管。
至於小白幾人,當然是再次衝進了那片沙漠中,不過卻不再為那賭約而暗暗較勁,而是八人互相配合,在嘗試著向荒漠的深處摸索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