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搶不過那種架勢。
今日不霍霍彆人也就罷了,居然還能這般淡定自若的與他們閒庭信步的聊天,不對勁。
小溪雲眯著眼,笑嗬嗬道:“我爹娘去撿了啊,讓他們撿好了,撿完了我替他們拿。”
話音一頓,小家夥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幸災樂禍道:“不白拿,拿多少,我就要多少當報酬,嘿嘿。”
清衍一怔,臟話脫口而出。
“我操。”
無憂大大的眼睛咕嚕嚕的轉,心想溪雲還是那個溪雲,隻是今天不坑外人了,改坑爹媽了,豎起拇指讚許道:
“還得是你啊。”
小白亦道了一句。
“你是真孝順啊。”
而溪雲對於幾人的諷刺和挖苦卻是全然不在意,依舊眯著眼,樂嗬嗬的嘚瑟道
“還行,基本操作。”
唯有許輕舟,嘴角抽動數下,無語之情更甚,心想這孩子,現在都對他爹媽下手了嗎?
不會下一個,就是自己吧。
她還真乾得出來啊。
不由打了個寒顫。
身後不遠處,與白慕寒並肩而行的劍臨天聽聞了溪雲的虎狼之詞,腳下一滑,險些來了個麵部著地。
好在白慕寒眼疾手快,扶了一下。
“你怎麼了?”
劍臨天穩住身形,黑著臉,擺了擺手道:
“沒事,隻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
白慕寒雙手環抱於胸前,風輕雲淡的安慰道:
“沒事,想開一些,習慣就好。”
劍臨天驀然扭頭,望向白慕寒,怔怔道:“你也....”
話沒說完,白慕寒便心領神會的點頭,給予了確認。
四目相視間,二人眼中竟是碰撞出了火花。
靈魂在這一刻產生了共鳴,那種感覺應是惺惺相惜。
不對。
說是同是天涯被坑人或者更恰當一些。
不知怎麼的,在看彼此的時候,似乎順眼了很多。
“你幾次?”
“早記不得了,你呢?”
“我也不記得了。”
二人爽朗一笑,嘴角卻儘是苦澀。
仰頭看天時,回憶一幕幕上演,生無可戀。
那是一種說不出口的悲傷,和刻骨銘心的痛。
“以後,防著點。”
“礙…防不勝防啊!”
而二人的對話,自然是被許輕舟聽了個真切,那叫一個哭笑不得,在心裡同情道:“真可憐啊。”
看了一眼身前昂首闊步的小溪雲,下意識的刮了刮鼻子,嘀咕道:
“到底是哪裡出問題了呢?”
他明明很用心的教溪雲道理,教她做個體麵的君子,可是結果,卻如此不儘人意——
前方的戰場上。
忘憂的掃蕩大軍中,雲詩催促著一旁溪畫。
“夫君,彆發呆啊,快撿啊。”
溪畫聽聞依舊盯著眼前的那件法寶一個勁的瞅,情緒似乎不高。
“怎麼了?”
溪畫鬼鬼祟祟的看了一眼四周,沉聲道:“媳婦,我感覺我心裡突突的,高興不起來,總感覺被人盯上了。”
雲詩白了他一眼,憤憤道:
“你要是想偷懶就直說。”
“我沒有。”
雲詩命令道:
“那就趕緊撿,小溪雲都那麼大了,不得給她攢點嫁妝啊。”
溪畫無所謂的擺手。
“礙,這都是小事,真嫁人了,嫁妝先生會給。”
雲詩無語,吐槽道:“先生給?憑什麼先生要給,你把先生當什麼了?”
溪畫理所應當道:“我把先生當義父啊。”
雲詩恨鐵不成鋼的氣罵道:“你真行啊你,那你怎麼不管先生叫爹呢?”
“先生若是願意,我沒意見。”
“你....那溪雲不得管先生叫爺爺?”
溪畫淡淡道:“不不不,親兄弟還明算賬呢,更何況是父女呢,各論各的。”
雲詩抓狂。
“啊啊啊,你家真亂啊。”
溪畫一本正經道:
“也是你家。”
“滾!”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