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想知道,對手是誰,又是何方神聖,故此眼睛一眨不眨,視線始終凝聚。
隨著戰舟群的靠近,一切也漸漸清晰。
戰舟群更加的大,壓迫感更加強,特彆是那戰舟上的修士們一個個整齊排列,井然有序的模樣,更為這片戰舟群憑空添了一抹莊嚴。
無形中似在彰顯屬於它的強大。
但是,卻也有人察覺到了不對勁,特彆是隨行的聖人和渡劫境的存在,當戰舟群進入他們的神識探查範圍時。
他們驚奇的發現,那戰舟上居然隻存在一尊渡劫境的氣息,聖人境一道沒有。
就連大乘境都不過二十人。
大多竟是六境和七境,這樣的發現,讓他們不由擰緊了眉梢,一度以為自己的神識探查出現了錯誤,甚至與身側的同僚確認,在得到同樣的答案後,依舊無法平靜。
“這怎麼會這樣?”
“好弱。”
“他們到底從哪裡來的?”
無數的問題閃過他們的腦海,他們心中的困惑比之剛才更甚,如同墜入雲霧中看世界,一切都是那麼的模糊不清。
太過反常了。
這麼龐大的艦隊,這麼多天字級戰舟,甚至還有一艘超越天字級戰舟的存在。
為何上麵的修士卻是那麼的弱,弱到己方出一人,便可將其全部滅掉的地步。
簡直可以用不可理喻來形容。
離譜,簡直離譜。
可是事實擺在眼前,他們又該如何反駁,一時之間兩種聲音,不停探討,各種猜測,稀稀疏疏連成一片。
南海畔嘈雜不堪。
“這,不對勁。”
“嘶——好像是黃州來的。”
“黃州,黃州何時這麼富有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老夫不信。”
不止是他們,聖人其實也懵了,自然也不止聖人懵了,就連三教老祖也淩亂在了楓葉林裡。
隻見道祖,佛祖,和儒聖下意識的站起身來,仰望天際上的戰舟群,一看一個不吱聲,神情複雜多變,豈是精彩可言。
道祖:“這不對勁啊。”
儒生:“嗯——確實是黃州來的不假。”
佛祖:“蘇前輩果然出手了。”
儒聖“十萬道氣息,這一萬年的黃州還真是給了老夫一個大大的驚喜啊。”
就連一旁的黑牛,也抬起了牛頭,瞥了一眼天幕,叫喚了一聲。
“牟!”
此時。
神雲舟上,許輕舟等人也自發的聚集到了甲板上,望著前方,眼中一半欣喜一半震撼。
欣喜於奔波一場,總算是到了南海。
震撼於眼前所見之景。
許輕舟負手而立,站在最前端,任由風撫長發,鼓起長袍獵獵,自是魏然不動。
抬望眼,映入眼中的是一馬平川的海灘,海灘之上,是數不儘的各式大小雲舟層層疊疊的組合在一起。
遠看之時,似是一座懸浮在天際的天空之城,龐大無比,黑壓壓的一大片。
大的,小的,新的,舊的,千帆蔽日,萬舸爭流。
似是一眼都看不到儘頭。
雲舟群之下,海灘之前,應是大海,有些看不太清楚,籠罩在薄薄的霧中。
但仔細一看,卻又能看個朦朧,隱隱約約能看到那蔚藍色的海麵上有一條銀色的白條自海中橫貫而過。
像是那青樓裡的姑娘,穿著薄紗,在你麵前搔首弄姿,誘人的風景若隱若現,讓人忍不想扒開,看個究竟。
不過。
那銀色為何,見到的人卻是清清楚楚,因為在銀色的儘頭處,可見一條靈河深入海中。
靈水入海,卻是不和於水。
更像是水銀似的,與其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