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載春秋,彈指一揮間。
許輕舟又解憂了四十七年。
最終突破七境。
行善值餘額:1894萬。
原本應該是2000多萬的。
可是在過去的這些年裡,每隔一段時間,許輕舟總會動用一次山河圖,尋一次蒼月心吟。
每次耗費便是百萬。
從一開始的5年一次,在到後來十年一次,現如今則是改成二十年一次。
期間。
三娃的境界依舊是八境,衝刺九境。
其餘之人,大底還在原地踏步,至少林霜兒未曾傳來喜訊。
池允書和白慕寒卻是到達了八境巔峰,也同樣正在衝刺九境大關。
在過去的時間裡。
似乎大家都沒有什麼增長。
哦,除了舟平安,突破了六境。
他的資質,與常人對比,自然是要高出許多的,但是比之黃州,卻絕非頂尖。
能有如今成就。
倒是還得多虧了許輕舟留下了一些靈魚湯,讓幾人飲下。
但是。
生活並非沒有驚喜。
溪雲便是意外。
一個天天跟在自己身後的小丫頭,今年十五歲,以入六境。
天賦之強。
勝過小白無憂清衍一眾天驕。
不過說來也怪。
小家夥既沒有頂級的肉身,也沒有如無憂一般頂級的仙靈根。
其資質也就尋常。
可是不知道為何,在修行一途中,莫名順暢。
便是簡單的揮劍,都能悟出屬於自己的劍意,就好似天生就是習劍的料。
為了劍而生。
那劍癡劍臨天,根本不夠看。
許輕舟想。
這應該就是所謂的悟性吧。
單獨區分於靈根和肉身之外的存在。
不過。
溪雲十五歲六境的事情。
整個黃州卻是無人知道,僅有許輕舟知道而已。
許輕舟特意在她的身上,種下了一道係統賜予的禁製,普天之下,便是聖人亦不可窺其半分。
天才亦妖。
這算是許輕舟給予小家夥的一種另類的保護吧。
日稍落,愁雲起,許輕舟收起手上的農活,放下鋤頭,走出菜園,喊道:
“溪雲,回家了。”
溪雲收起長劍,背在身後,蹦蹦跳跳追上了許輕舟。
“小舟叔叔,等等我。”
“今晚想吃什麼?”
“想喝王八湯。”
“行,就吃煮青菜。”
“我可要罵人了啊!”
許輕舟笑笑,眼中滿是寵溺。
十年了。
這十年是他在黃州過的最輕鬆的時光。
小家夥雖然問題多了點,腦子狡猾了些,其她都好,最重要的是,有她的打鬨,生活變得有趣了些。
“今天揮了多少下?”
“三萬了。”
“明天開始,揮四萬下。”
“啊啊啊,你殺了我吧....”
那一年。
春。
池境來訪,悄無聲的息的來到了小院中,彼時許輕舟在整修屋頂,溪雲在院外樹下揮劍。
池境來時,遇溪雲,問:
“小姑娘,先生可在否?”
溪雲看了老人家一眼,衝著院中喊道:
“小舟叔,有人找。”
許輕舟停下了手中的活,看向院外,與池境四目相對,眉梢輕輕一擰,躍下了屋簷。
“請。”
池境入院中,輕輕一輯。
“小先生,好久不見。”
許輕舟回以一禮。
“前輩,彆來無恙。”
“我來找先生了。”
“我知道,我一直在等這一天。”
自離開幻夢山後,關於池允書的的憂愁,救救我的老祖宗,就一直靜悄悄的躺在自己的解憂麵板中。
而許輕舟也一直等待著這一天的到來。
替池境破雷劫,與那蒼天也鬥上一鬥。
而這一等。
就是七十多年。
池境淡然一笑,“讓先生久等了。”
許輕舟笑問道:“前輩準備好了嗎?”
池境下意識的看向天。
“是時候了。”
許輕舟摸了摸鼻子,也看了看頭頂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