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倒是成了尋常。
當然。
明眼的一些弟子,自然還是探查到了他的境界。
十境強者。
即便是初期,在黃州那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了。
每一個都是叫的上名號的。
可是在他們的記憶中,卻又始終想不出此人是誰。
戴著麵具的人挺多的,溪畫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不過卻也沒人將二者聯想在一起。
至於原因很簡單。
溪畫傳聞中一直都是九境中期不是,即便是過去了二十多個年頭,九境破十境。
多少是有些天方夜譚。
再者言語,一國帝君,豈會這般狼狽呢?
被老祖如同一個孩子一般訓斥不說,還被拒之山門之外。
同樣也有些說不過去。
聽著耳畔的流言蜚語,揣測之聲,溪畫卻是絲毫不介意,甚至連眉頭都不曾擰一下。
麵子也好,尊嚴也罷,尋常人誹腹之言,與一件事情相比,都不值一提。
他現在隻想一件事,先生能如自己之願。
而他也能娶得雲詩歸。
僅此而已。
他很忐忑,有些不安。
即便他對這位先生,充滿了信心。
先生能搞定雲詩,搞定李青山,搞定落仙劍院,搞定幻夢山,更是能釣上那麼大一條靈魚上來。
說服一個仙音閣三老祖。
他自認為,勝算是很大的,但是還是控製不住的有些慌張。
而唯一知道一切真相的林霜兒,卻是選擇沉默不語,在許輕舟走後,她沒有離去,隻是蹲在廊橋外。
等。
和這位溪國的帝君一樣。
聽聞消息,姍姍來遲的仙音閣姑娘們,見先生已不在,又聽聞先生同老祖入了花海,也隻得歎息一聲,悻悻散去。
眼中多少有些失落。
畢竟對於這位先生,如神話一般的存在,誰人不想見上一眼呢,尤其是那些花季年華,情竇初開的姑娘們。
她們中,可有大半,都在心中描摹出了一個夢中郎君,就是像先生一樣的人。
所以,她們想見上一見,為了好奇心,也為了完善心底的那幅畫卷。
“還是來晚了一步,嗚嗚,可惜了。”
“彆急,咱們在這裡等著,等先生走的時候,一樣是可以看到的,不是嗎?”
“嗯嗯,有道理哦,你看林師姐也沒走哦。”
“你們說先生這次來,會不會和去幻夢山一樣,也在咱們仙音閣住一段時間呢?”
“想啥呢,仙音閣內,先生能進已經很不容易了,還想住下,我覺得不太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的,那可是先生呀......”
探討聲聲,愜語陣陣。
常言道,三個女人就可唱一台大戲,更何況這裡的女人不止三千。
那自然是精彩紛呈的。
亂花漸欲迷人眼,仙音閣是如畫一般的地方,也有著如畫一般的姑娘們。
過廊橋,入桃林,行數百步,中無雜樹,芳華鮮美,落英繽紛。
隻是一個稍稍風起,便可見花瓣零落,惹了滿眼桃紅。
腳下青草剛露頭,轉眼就醉在了溫柔鄉裡。
許輕舟亦如是,剛邁步,就沉迷在了這滿山的桃花中。
二人走的不快。
聊著一些家長裡短,千歲的老嫗目色和藹,像是一個導遊,講著仙音閣的桃山。
用滄桑的嗓音,敘述著這地方的曆史悠久。
忽見一小溪,約莫一丈寬。
溪淺不見魚,卻見花滿河。
溪畔有一小亭,不大不小,其內有石凳三四,石桌一張。
像是特意等在這裡一般。
許輕舟提議,這裡安靜,也無人,可否小憩。
董薰回應。
“先生隨意。”
落坐小亭中,聞花香,吹四月清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