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見到我老祖了吧?”
“嗯。”
池允書歪著腦袋,眯著眼,笑盈盈問:“你們都說了些什麼啊?”
許輕舟摸了摸鼻尖。
“沒說什麼,就是打了個賭.....”
池允書來了興致,趕忙追問,“賭,賭的什麼,能跟我講講嗎?”
看著一臉期待的池允書,許輕舟將與白慕寒說過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也同樣說了,那句,我不會輸的。
這不是自信,而是事實。
池允書聽完,不忘了加油打氣道:
“加油,我看好你小先生。”
“汪汪。”
“有你什麼事啊,大黃。”
七月,桐秋。
山花不曾榭,晚風也未寒。
許輕舟在青霧峰山下的花海中一待就是一個月,頗有一副常住下來的打算。
不僅搭起了釣魚台,他還支起了一小攤。
為幻夢山上有緣分的姑娘,解憂消愁,小掙一手。
白慕寒也選擇了妥協。
日日於花海中修行。
從一開的始煩躁不安,到現在,他已經沒什麼可說的了。
他的心性也被許輕舟磨得差不多了。
能怎麼辦,自己說了又不算,他願意待著就待著好了。
幻夢山也就多了一個釣魚人。
不時可見弟子們成群結隊,三三兩兩,假裝路過,看一眼這位小先生。
“你們說,他能釣上來嗎?”
"我看不好說。
“有什麼不好說的,不可能的,小先生就是消遣時光的。”
關於許輕舟,過去的一個月時間裡,弟子們多有改觀,傳言雖然絕對非虛,可是與現實比較,出入還是相對較大的。
就比如,這位小先生,真的很平易近人。
特彆是女弟子們。
伴隨著身邊的師姐師妹解憂成功後,她們也開始躍躍欲試,尋求許輕舟消除心中所愁所憂。
若是清晨到這花海來,場麵那是相當壯觀的。
幾百個姑娘將許輕舟簇擁其中,隻為解憂。
而且新一日的清晨,人數都會勝過昨日的清晨。
好不熱鬨。
漸漸的。
不止是女弟子們來了,男弟子們也跟著來湊熱鬨。
當然,他們此行的目的絕非解憂,而是來看人的。
畢竟這麼多的女弟子們齊聚於此,伴著滿山鮮花,這方景色,自有風趣。
食色性也。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修行者自然也不例外,特彆是這些境界較為低下的弟子,他們雖然修煉到了辟穀境,可終究仍有凡塵心。
最主要的是,許輕舟的助手還是這幻夢山的大師姐,池允書。
那可是不少男弟子們心目中的女神啊。
往常都是偷偷看,豈可錯過這樣光明正大看的機會呢。
不過。
池允書成為許輕舟助手這事,倒是也招惹了不少沒來由的謾罵聲。
自打許輕舟到了這青霧峰下。
池允書可謂是鞍前馬後,形影不離。
這任誰看了不眼紅,他們這位大師姐何曾對誰這般上心過。
不過許輕舟卻是被冤枉的,他可真沒說過要池允書幫自己的忙。
是她非要幫,他推諉再三無用,才妥協的。
而且,整天跟在身後,一口一個小先生,叫得他也是直搖頭。
當然,他也能理解這姑娘,畢竟姑娘有求自己不是,他可是握著人家老祖的身家性命的。
隻是彆人不知道罷了。
世間好壞入耳,許輕舟卻也不在乎,正如李青山所言。
是非入耳君須忍,半作癡呆半作聾。
時光輕淺處,一步一安然。
就隨它去好了。
轉眼七月已逝
八月,風起。
一切如常,清晨擇一有緣人,解憂,下午釣魚,晚上淺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