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太激動了,給忘了。”
話音一頓,擺了擺手,“不過不重要,遲早是要死的,我不說也沒事,一百年而已,彈指一揮間,嘿嘿。”
許輕舟皺著臉,沉默不語。
見此,白慕寒突然收起興奮,快步走到許輕舟麵前,緊張道:
“小先生,你可千萬不能犯糊塗啊。”
許輕舟眉梢微抬。
“聽不懂。”
“不是,你要明白,你是落仙劍院的,這事你可不能幫忙,大是大非前,你要分清楚立場啊......”
白慕寒叭叭對著許輕舟一通輸出。
一改往常,話語滔滔不絕。
話語行間,無非勸解許輕舟,千萬不能幫其續命之意。
而許輕舟呢,始終一副無所謂的姿態,你說你的,我喝我的,同處一處,卻又是兩個不同的頻道。
不過他倒是也能理解。
換做自己是白慕寒,他興許也會這麼做吧。
世人大多是自私的,這本就是天性,沒有對錯。
隻是這格局,還是太小。
無奈搖頭,歎息連連。
“你彆搖頭啊,我說的你聽到了沒?”
許輕舟不想與其爭辯,更不想在繼續這個話題,聳了聳肩,答非所問,避重就輕道: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他壽元以儘,若想續命,唯有逆天而上,過三重雷劫,否則藥石無醫,我想救,也要能救得了啊。”
這番言辭,雖是敷衍。
但是卻也是許輕舟的心裡話,他確實想救,但是他不確定自己能否救得了。
突破大乘境大圓滿他興許有把握。
可是那雷劫。
難。
白慕寒想了想,下意識的撓了撓頭,緩緩坐了下來,認同道:
“也對,那可是三重雷劫啊。”
“我聽說這老頭可還沒到大圓滿呢,一百年彆說渡劫成功了,它連引天雷的機會都沒有,對吧?”
許輕舟聳了聳肩,表示認同。
“等等,不對勁。”
“哪裡不對勁了?”
白慕寒警惕的望著許輕舟,很嚴肅的說道:
“你們剛剛的對話我聽到了,你答應她了,所以你一定有辦法,對不對?”
許輕舟摸了摸鼻尖,沒想到,這孩子,變機靈了。
見許輕舟這般反應,白慕寒指著他,當即道:
“果然,讓我猜中了。”
“不行,絕對不行,這事我不同意。”
許輕舟哭笑不得。
“你要是閒的沒事,就回宗門吧。”
白慕寒拒絕,警惕的說道:
“不行,我不能回去,我要盯著你。”
許輕舟轉過身去,坦然道:
“你開心就好。”
白慕寒卻不罷休,追著嘮叨。
“你是不是真有辦法........”
“你猜!”
“你果然……”
“嗬嗬……”
祖峰。
洞天福地。
池允書踏空而來,落地洞天前。
麵向洞門處,深深一拜。
“池允書來看老祖宗了。”
些許時候,洞天內,渾厚中透著幾分滄桑,寂寥中帶著幾許寵溺的聲音響起。
“允書來了。”
“是的,老祖宗。”
“嗯。”
“允書有事要告知老祖宗。”
“何事?”
“落仙劍院小先生來了,就在山門口。”
聽聞,洞中盤膝而坐的老祖白眉一抖,依舊閉目,似是猜到了什麼一般,溫和的語氣突然淩厲了幾分,帶著些許責備。
“你去求他了?”
池允書沒有隱瞞,坦然道:
“是的。”
老祖宗徐徐睜眼,輕喝了一聲。
“糊塗。”
自家這個小輩,心裡裝不住事,想的什麼,他這個做老祖的又豈會不知道。
許輕舟,落仙劍院的小先生,名聲在外,揚言可解天下女性之憂,自己這個孫兒去找他還能為了何事。
無非自己壽元將儘之事。
畢竟整個幻夢山,大家都隻知道他很老,唯一知道自己真實年歲的,也隻有池允書了。
就是放眼整個黃州,知曉的更無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