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辦法。
然許輕舟卻似乎並沒有理解到他眼神中傳遞的信息,心平氣和的解釋了起來。
“許某解憂,看的是一個緣字,隻要有緣,我便解,何來條件一說,我是讀書人,不是商人。”
這姑娘的心思不僅寫在了臉上,還說出來一半,許輕舟不可能猜不到不是。
不過他說的確實是真的,若是加上條件事情就變味了。
他不是什麼時候都需要一個億,當然也不是每一個人都是溪畫。
眼前的姑娘又能給自己什麼呢?
他想要的,她給不了,她能給的,他拿來也無用,又何必那麼麻煩。
聽聞許輕舟之言,白慕寒無奈翻了一個白眼,真是清高啊。
而池允書卻有些恍惚,依舊保持質疑,不過卻是藏進了心裡,明麵上則是恭維道:
“先生當真大善,我輩當敬佩。”
話音一轉,笑意收起大半,鄭重的問道:
“不過小先生,你說你我有緣,緣在何處?”
許輕舟折扇一關,徐徐指過前方,玩味道:
“這山門前,人萬餘,姑娘不在少數,而你是唯一一個走上前來尋我之人,而我今日這一解剛好也還在,這便是緣分。”
池允書一怔,不可思議。
“就這麼簡單?”
“對,就這麼簡單。”
池允書不再質疑,因為他從許輕舟的目光中,感受到真誠,亦打趣的說了一句。
“緣之一字,還當真是妙不可言。”
許輕舟輕聲笑道:
“哈哈,茫茫人海中,若能相遇本就是一種奇跡,而你我能對坐於此,聊上兩句,自然是一種莫大的緣分。”
池允書雙眸微眯,也隻剩笑意盈盈。
在這一刻,眼中隻剩下了這位小先生。
神秘,隨性,有趣,學識斐然,莫名的好奇。
正如這位小先生所言,廣闊天地,茫茫人海,遇見本身就是一種奇跡。
可是遇見卻不止一人,自然也不止一種。
而今日的遇見,她想應叫“驚鴻。”
驚鴻一瞥自難忘,從此芳華亂浮生。
她慢慢道:“小先生,我心中所求很大,與常人不同,若是先生真能幫我,先生來幻夢山的事,我幫先生去講。”
許輕舟依舊風輕雲淡,穩坐古鬆下,笑道:
“初次相識,送池姑娘兩個字?”
池允書不解,茫然問:“嗯?敢問先生何字?”
許輕舟自信道:“如願!”
池允書之
山門前,些許寂靜。
弟子們一個個豎直了耳朵,側耳靜聽。
落仙劍院的小先生。
幻夢山的大師姐。
兩人之間的談話,即便是尋常的聊天,也深深吸引著在場之人的注意力。
他們隔得本就不遠。
二人說話也不避人,更未刻意壓低聲音或者起陣隔絕。
故此,大多數的弟子們,自是聽了個清清楚楚。
先是寒暄數句。
而後,大師姐池允書請小先生許輕舟解憂,許輕舟欣然接受,分文不取,僅此而已。
而許輕舟不經意間展現出的灑脫和胸襟,自是也讓幻夢山不少弟子汗顏。
自慚形穢。
頗有一種以德報怨的感覺。
我等拒人於山門外,彆人卻說與你有緣,願如你願,高下立判,一目了然。
一弟子感慨。
“這小先生,格局大啊,真的什麼要求也不提?”
另一弟子附和。
“可不是,要是我,被攔外邊了,我肯定是不能幫的。”
卻又有一弟子鄙夷。
“依我看,這貨就是個色痞,見色起意罷了,看似什麼都不要,其實就是看上咱們大師姐了,真臟啊。”
又一弟子讚同。
“嗯....不無道理。”
一女弟子反駁。
“胡說,我看這先生不是這樣的人,彆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