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她還有事相求。
她拽過林霜兒的手握在掌心,警惕的看向許輕舟,帶著些許玩味說道:
“不過,小先生,話我們要說好了,我不強迫你,你也不能搶我徒弟。”
雖然看似調侃,但是她眼底的神色可一點都不像開玩笑,她是真的挺怕偷雞不成蝕把米的。
畢竟她這弟子的眼睛都快長人家身上了。
許輕舟略微尷尬,嘴角抽抽,莫名的一句話,竟是讓他不知道該怎麼接。
至於其他幾人,懂的自然都懂,一個個抿唇傻樂。
氣氛因為大乘境強者的一個小玩笑,變得輕鬆歡快的了許多。
林霜兒嬌羞的低下了頭,支吾道:“師傅,彆亂說。”
雲詩不以為然,一本正經,壞壞道:
“我說的不對嗎?你敢說你沒動心思。”
“才沒有。”
看著徒兒彆樣的一幕,雲詩心中明了,興意更濃。
“小先生,你答應不答應啊?”
許輕舟無奈至極,訕訕道:
“前輩說笑了,林姑娘是前輩的弟子,怎麼會棄前輩而去呢。”
搞什麼,整得自己和這林霜兒有什麼似的。
自己可是清清白白啊。
“在說了,能遇到前輩這樣的師傅,乃是林姑娘的大幸,這樣的貴人,豈有拋棄之理呢,對吧,林姑娘?”
林霜兒雖然心裡有些小失落,但是她也清楚,有些東西急不得,有些事情也隻是自己一廂情願,也強求不來,
便重重點頭。
“先生說的對,師尊是霜兒的師尊,一輩子都是。”
雲詩聽聞心情大好,雙眸如月,燦爛如花。
寵溺道:“你這丫頭,難得也會說這麼好聽的話。”
美目一橫,又看向許輕舟,嗔道:
“你這書生,油嘴滑舌。”
許輕舟摸了摸鼻尖,直呼冤枉。
這區彆對待,似乎有些太過明顯,想來這就是所謂的偏愛啊。
稍許調侃,雲詩鬆開了林霜兒的手,道:
“霜兒,你帶他們回避下一,我和這位小先生單獨聊一聊。”
林霜兒一怔,凝望師尊,她不明白,師尊和先生初識,有什麼好聊的,故此眼中浮現一抹擔憂。
“師尊,這——”
她的異樣,自也是被雲詩看了去,撇嘴道:
“怎麼,還是不相信師傅?”
“弟子不敢。”
“行了,去吧,我不會拿他怎麼樣的,為師還不至於和一個小輩置氣。”
林霜兒神色糾結複雜,本能的看向許輕舟。
後者點頭示意,表示沒有問題。
林霜兒這才作罷,對著眼前的雲詩一拜。
雲詩卻是一點都高興不起,無奈的歎息一聲,微微搖頭。
心中暗道:“果然啊,自己還是比不上這小書生,女人,有了男人,就忘了師傅啊。”
悲傷,難受,想哭。
看向許輕舟,強顏歡笑道:
“怎麼樣,小先生,聊一聊唄?”
“前輩誠邀,晚輩不敢辭。”
隨後對身後幾人擺手。
“你們找個地方修整,一會我去尋你們。”
幾人還是有些猶豫,多有擔心。
至於理由,和林霜兒大差不差。
許輕舟卻始終含笑,淡淡道:“沒事,去吧。”
如此,幾人方才先後離開,向山下而去,多有回頭,擔憂不減。
行經路上,相互低語。
洛知意心有餘悸道:“書生,好厲害,剛剛我都要嚇死了。”
洛南風擰了擰眉,說實在的,他差點就尿了,大乘境啊,這個牛回去可以好好吹吹了。
小白卻是昂首闊步,驕傲的小聲說道:
“哼,那當然,也不看看,是誰家的先生,彆說是區區大乘境,就是聖人來了,也得被先生給忽悠瘸了。”
無憂忍俊不禁,連忙附和。
“就是,就是,我師傅最最最厲害,嘻嘻!”
洛知意興致勃勃,把先前的情緒拋之腦後,跑到隊伍前端,學著許輕舟的樣子和語氣,假模假式道:
“咳咳,前輩豈不知,人而無信,不知其可也?”
“簡直帥爆了,都給我乾懵了。”
小白神兜兜。
“那是,大乘期都懵了,你能不懵,哈哈。”
清衍卻是愁眉不展,撓了撓頭。
“厲害是厲害,可惜我沒聽懂。”
洛知意眼珠直轉,“其實我也沒聽懂。”
小白閉口不言,若無其事。
洛南風扶額,無奈搖頭,聽不懂你們激動個什麼勁啊。
清衍無所謂的聳肩,“不過沒事,厲害就完了。”
“對,沒毛病。”
二人一拍即合,惺惺相惜。
無憂眯著眼,踮著腳,很認真的解釋道:
“這話的意思是,人若是言而無信,還是人嗎?先生想說,若不能當人,何來識時務。”
清衍洛知意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
小白滿眼鄙夷,嫌棄道:“沒文化,真可怕啊。”
清衍翻了翻白眼,欲言又止。
無憂抱著小白的胳膊,晃啊晃,玩味道:“姐姐,你知道啊?”
小白臉不紅心不跳。
“當然,背過,姐是讀書人。”
無憂笑嘻嘻,壞壞道;“那後麵還有一句,是什麼呢?”
小白一尬,“你要這樣,姐不跟你好了。”
無憂服軟。
“彆彆彆,姐姐我錯了。”
清衍鄙夷,嘖舌。
“嘖嘖,”
小白跳起來,一個巴掌拍在清衍後腦勺,橫著眉。
“我讓你罵?”
清衍吃痛齜牙咧嘴,委屈巴巴道:
“我都沒說話啊!!”
“你就罵了。”
“還有沒有王法了,啊,錯了,彆打了,小妹,救哥。”
“噗呲!二哥,走位啊——”
“哈哈!!!”
一群人吵吵鬨鬨,下了山,好不熱鬨。
林霜兒跟在身後,忍不住的癡笑出聲,羨慕道:
“真好啊。”
“先生的長生路,肯定很有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