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知意現在多少有些混亂,所以並沒有領悟到許輕舟意思,繼續催促道:
“你倒是說啊?”
“我說了啊。”
“你哪裡說了?”
許輕舟再次眼神示意,而後摸了摸自己的胸膛,用咳嗽掩飾自己的尷尬。
“咳咳!”
意有所指,感慨一聲。
“一馬平川啊。”
洛知意就算在傻,這下自然也是聽懂了,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前那不明顯的起伏。
麻了。
她懵懂抬頭,對上許輕舟的目光,許輕舟很敬業的對著她點頭,意思就像是在說,沒錯,就是這個意思,和你想的一樣。
洛知意的喉嚨處滾了滾,強忍著怒氣,呼吸加重,拳頭緊緊攥了起來。
臉刷的一下就黑了,低著頭,冷笑一聲?
倔強道
“嗬——一本書,它懂什麼,我還小,沒長大而已。”
許輕舟道:“你不都二十八了嗎?”
洛南風早已背過了身去,撫額歎息。
“礙,謊言不傷人,真相才是快刀啊。”
說來也奇怪,他和妻子都挺高的,也不知道怎麼了就生出了這麼一個矮冬瓜呢?
洛知意此刻是憤怒的,她死死的盯著解憂書,殺氣騰騰。
一秒破防,張牙舞爪的朝著桌上的解憂書就撲了過來。
“啊啊啊啊,我跟你拚了。”
好在許輕舟眼疾手快一把將其收了回來,站起身,一隻手按著小家夥的頭,看著抓狂的家夥,心中無語至極。
說好的不破防呢?
不過呢,他的眼底還是閃過了一絲幸災樂禍。
剛剛你們搞我,現在我搞一下你,也算是禮尚往來,並且,自己說的是實話,隻是你自己承受不住罷了。
“啊啊啊,死書生,你羞辱我,我跟你拚了。”
“你家才一馬平川,你全家一馬平川,你把它交出來,我要跟它單挑。”
洛南風見事態有些失控,許輕舟這波魔法傷害,實在是暴擊太高,顯然已經讓知意發瘋了。
趕忙出手,將其拽了回來,安慰道:
“好了,不可對許兄無理,不就是一本書嗎?你跟它置什麼氣啊。”
“我不管,洛南風,你放開我,我忍不了了。”
感受著四周投來異樣的目光,許輕舟自知差不多了,在搞下去,就有些過了。
故此正衣冠,笑眯眯道:
“姑娘,你若是真把這書毀了,可就沒人能幫你重振宗門了?”
許輕舟輕飄飄的一句話,似是有某種神奇的魔力,抓狂急眼的洛知意突然就安靜了下來。
怔怔的看著他,“你剛說什麼?”
許輕舟淡然一笑,意味深長道:
“我剛說了,此書可解天下女子之憂,你心中所求,是重振師門,恢複昔日落仙劍院的榮光,我說的對也不對。”
洛知意與洛南風對峙,眼中波光錯落。
洛知意一改常態,突然安靜的坐了下來,小手搭在桌上,乖乖巧巧,小腦袋一個勁的點著。
“對。”
洛南風也狐疑的凝視許輕舟,原本在這一秒前,他還是對許輕舟持有懷疑的,尋思那天書不過是許輕舟的說辭罷了。
即便是知道了他們的身份,乃至洛知意被驢踢過,這些都也不足為奇。
畢竟都是發生過的事情,也許恰巧許輕舟就知道呢?誰也猜不準。
可是現在卻不一樣,許輕舟是真的能看透了人心。
一語中的,道出了洛知意內心最大的渴望。
即便這孩子很少提及,但是作為父親兼小師叔,洛知意想什麼,自然是瞞不過他的眼睛的。
現如今,真被許輕舟給說了出來,這絕非巧合,也非弄虛作假,是真的有真才實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