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雲淡道:“淡定,淡定,一個小醜而已,有啥好緊張的,他敢動,我秒了他。”
被比自己境界低的對手無視,乃至藐視,這換做是誰,心情大概都不會太好,可是溪空不一樣,他不僅毫無怒意,眼中反倒是更加興奮。
舉起了手,對著一眾侍衛示意。
“都給我退下。”
黑衣侍衛們對於這個變態帝子的命令,自是言聽計從,紛紛收起了法器,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
拉開了距離,還騰出了一個場地。
溪空仰著下巴,將目光全部放在了許輕舟的身上,繼續道:
“你,不錯,很狂,我喜歡。”
隨後又嘖舌,帶著一絲惋惜。
“可惜了,你是男的,嘖嘖,所以,你得死,嗬嗬。”
許輕舟也豪不退讓,輕輕蹙鼻,眯眼道:
“為什麼,死的不會是你呢?”
溪空攤開雙手,一副自己很無辜的模樣,賤兮兮道:
“死,我也想啊,我早就想死了,可是想殺的,沒殺死我的實力,有實力殺我的,又不敢殺我。”
“你有哪個實力嗎?”
狂妄分很多種,眼前的溪空可謂是自成一派。
瘋子一般的狂妄。
許輕舟無語的很,看著係統麵板上的信息,做著最後的確定,他唯一擔憂的無非就是那位八境的家夥也跟了過來。
現在看來,應該並沒有來,至少不在係統探查的範圍內。
既然如此,那便不能在耽擱了,速戰速決,帶著三娃遠遁,方才是上上之策。
往前一步,攤開架勢,繡袍一蕩,解憂書以所有人能看到的方式,懸浮身前。
霸氣道:
“好,你我雖然初識,但是念你心誠,一心求死,我便如你所願。”
有那麼一瞬間,溪空的腦海是恍惚的,不知道為何,他總覺得,眼前的書生,在說剛剛那一番話時,太過自信了些。
就好像,這不是在說大話,真的就是在陳述一個不爭的事實,他真的能殺死自己。
可是,一個元嬰境初期的小垃圾,又怎麼可能殺得了一個七境洞玄中期的他呢?
即便剛剛,他確實看到了,幾人暴揍了一個洞玄初期的修士。
但是,彆忘了,那人和自己,是完全沒有可比性的。
先不說人數,就說實力,自己就強於對方,而且,他是帝君之子,他的底蘊可非千尋夢所能比的。
二者之間,看似境界相近,實則真打起來,實際作戰能力,那是天差地彆的存在。
他們四人殺千尋夢,由且耗儘渾身解數,打自己,又何來的自信呢?
隻有一種可能,對麵的書生,和自己一樣,也是個瘋子。
拋開一切不談,這股瘋勁他很欣賞。
短暫恍惚後,他收回思緒,單手往長空一探,冰花彙聚,一杆長槍赫然握於手中。
而後渾身一震,身上的衣服瞬間碎成了無數的碎片,露出了其下的真容,那是一套淩冽著寒光的鎧甲。
在陽光的折射下,冰甲泛起一陣陣絢麗的光澤,冷且寒。
長風萬裡,無形中也攜帶著絲絲寒意,溪空的腳下,冰花片片凝結。
一瞬間,宛若變身了一個人。
從一開始,意氣風發的公子,在到後來的猥瑣男,現如今,又似乎變成了一個將軍,披甲執槍,踏著凜冬而來。
戰意高昂,讓人不敢小覷分毫。
他長槍劃出一個半圓,而後在身前停下,發出悅耳龍吟,槍尖直指許輕舟的眉心。
眼角彌漫著寒流,冷冷道:
“小小書生,本帝子給你一個與我一戰的機會,來吧,出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