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得名,流浪巷。
那裡也是整個京都最亂的地方,因為沒有油水可撈,就連巡捕司的官兵也懶得去那破地方。
漸漸成了一個三不管的地帶。
算是妥妥的貧民區,也是京都陽光照不到的角落。
寧鋒擰著眉,雖不知道先生何意,還是點頭應道:
“知道,這是流浪巷?”
許輕舟眯眼一笑,流浪巷的說法,他也有所耳聞。
放下墨筆,拍了拍寧鋒的肩膀,意味深長的道:
“沒錯,是叫流浪巷,不過以後就不是了。”
寧鋒一愣,更加茫然。
“先生何意?”
許輕舟放下手中筆,並未回答,而是反問。
“寧兄吃過早飯了嗎?”
“不餓。”
“那就是沒吃了,走,請你吃飯。”
“額——”
半個時辰後,京都最大的酒樓,天雅居來了一位貴客。
往日鼻孔朝天的天雅居老板慌慌張張的跑出來親自迎接。
當即就給許輕舟磕了一個,很響的那種。
“不知國師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國師恕罪。”
許輕舟負手而立,含蓄一笑。
“起來吧。”
“國師蒞臨小店,小店蓬蓽生輝啊,不知道有什麼能幫國師的?”
許輕舟打量著眼前的酒樓。
不由感慨,確實無愧第一二字,入眼所見,無外乎奢華二字。
而且,這裡的端茶遞水,迎來送往的都是姑娘,年輕貌美,上乘之容。
“要一間雅間。”
“國師隨我來,天字雅間,這就給你騰出來。”
在掌櫃的帶領下,許輕舟帶著寧鋒上了四樓,進了這最好的雅間。
臨街有窗,推窗見景,景中見湖,水光十色。
屋中更是應有儘有,屏風滿布,山水魚蟲,皆是出自大家之手,還有奏樂跳舞取悅之處,奢華一時。
二人落座,許輕舟自是靠窗。
掌櫃的和幾名侍女鞍前馬後,小心翼翼,誠惶誠恐。
“國師,你要喝點什麼?”
許輕舟輕叩桌麵,凝望窗外。
“最好的酒。”
“好的,這就給你送來。”
說著遞上菜單,“你看,要吃點什麼?”
不等許輕舟回應,窗外起了一陣風,嗖的一下刮了進來,伴隨而來的還有一個大少年。
一把奪過那掌櫃手中的菜單,視若無睹的翻了起來。
突來的一幕自是驚了掌櫃和幾名侍女一跳,慌亂更甚。
就連寧鋒嘴角也忍不住的抽了抽,不由感慨,還真是神出鬼沒啊。
這又是從哪裡蹦出來的了。
清衍卻是渾然不覺,指著中中菜單上的菜名說道: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掌櫃的是懵的,一旁負責記錄的侍女是慌的。
皆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求助的眼神看向許輕舟。
“國師,這.....”
許輕舟敲擊桌麵的食指懸停,視線緩緩落在了幾人身上,禮貌且不失風度的說道:
“讓他點。”
掌櫃的心領神會,取過那侍女手中的紙筆,來到了清衍身側,昂著九十度的腦袋,諂媚的笑道:
“嗬嗬嗬。公子,勞煩您再說一遍?”
清衍眼帶下的眉梢挑了挑,嘴角已露出三分不悅。
不過吃飯是大事,豈能被一些小情緒所左右呢,便將菜單放在桌上,又將方才之事敘述了一遍。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他一連指了六七個素菜,一盤的掌櫃奮筆疾書,自是一一記了下來。
“都記了沒?”
掌櫃的連連點頭,“記下了,記下了。”
清衍合上菜單,不忘了說道;
“很好。”
就在掌櫃的納悶這就夠了嗎的時候,清衍卻是莫名的來了一句。
“剛這些,都不要。”
嗯?
侍女偷瞅少年,掌櫃瞪圓了眼,就連那寧鋒也下意識的壓低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