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你們幾個留下,其它人,跟我來。”
“是。”
隨後便禦氣橫空,飛入竹林深處,一時間,感覺四周的風都更大了些。
蒼月心吟放下了窗帳,平緩呼吸,方才眼底的狠辣果決消失的無影無蹤,又變成了往日那個天真的姑娘,大大的眸子裡滿是璀璨星光。
主動跟許輕舟解釋道:“先生,我們可能遇到些麻煩了,不過問題不大,他們會處理好的。”
出於禮貌,許輕舟停下了看書的動作,抬頭,對著蒼月心吟的目光點頭,道;
“沒事,無礙。”
然後便又將視線凝聚到了那書中,可是卻無人知道,他看的並非手中書,而是係統罷了。
係統升至四級,如今的檢測範圍為兩公裡。
即方圓兩千米範圍內,隻要是境界高於自己的危險目標,係統都能將其探查出來。
主動標注,以提示自己。
“一個金丹中期,一個金丹後期,十個築基後期,十個築基中期,還有幾個築基初期,看來這蒼月皇城朝局,遠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簡單。”
“他們是來殺我的,還是來殺她的呢?一個沒有修為的公主,何至於出動這麼強悍的陣容呢,所以應該是衝我來的。”
“不過這也太看得起我了吧,難不成那皇城之地,金丹真的遍地走不成?”
他在心中,自語,眉梢不時壓下,挑起,目中光芒自是精彩,時不時還看向那蒼月心吟。
而後者自是也看著他,感受到他的目光時,總是會坦然一笑。
心中有慮,答案未知。
眼前公主,絕非所見。
有趣,也有危險
片刻之後,前方竹林中傳來陣陣動靜,轟鳴響徹之時,千鳥離林起,卷起的煞風嗚咽,狠狠的拍打著馬車。
駿馬嘶鳴不休,車夫奮力安撫。
眾人很清楚,前麵打起來了,而且聽動靜,還不小。
這個世界,金丹境的強者,雖然沒有許輕舟刻板印象中,那些修真小說裡的武力值那麼誇張。
可摧山裂地。
可是轟碎一座小土丘,瞬間攪碎幾棵大樹,還是能做到的。
直觀換算為凡人的武力值,可堪萬人敵?
這裡指的不是他隻能打一萬個人,而是殺一萬個人,他的靈氣會被耗儘。
但是凡人還是殺不了他,他可以跑。
築基境可禦氣阻刀鋒,而金丹境,即便不禦氣,也可阻刀鋒。
也就是說,即便金丹強者站在那裡,隻要他的靈力不枯竭,讓一個凡人拿刀砍,拿劍捅,它也是殺不死。
殺金丹,唯有斷頭顱,或者碎丹田兩條路。
除此彆無它法。
故此金丹於凡人,便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不可逾越,生不可出半點忤逆之心。
但縱是如此,依舊受製於人。
就如沈君,一護衛罷了。
而另外二人,自也是乾殺人的勾當。
隻能說明一點,皇城裡,有比他們更強的存在,他們不得不聽。
又或者有些東西,能讓他們不惜賣命,僅此而已。
轟鳴越發的大了些,馬車內的三人,早已沒了繼續遊戲的趣味,隻是各自安靜的待著。
無憂眼中帶著些許的擔憂,她終究還小,自激活靈根步入修行之後,就沒經曆過紛爭了。
一身資質,滿身絕學,終究是紙上談兵,未曾有用武之地。
如今聽著外邊的動靜,情緒有所波動也在情理之中。
小白和那蒼月心吟卻是始終很淡定,從眼中,麵色上絲毫看不出半點驚慌之色。
小白自不用說,本就天不怕,地不怕。
至於蒼月心吟,讓人忍不住高看一眼。
一介女流竟是也能泰山崩於頂而麵不改色。
過了些許時候,清衍垂下腦袋,敲了敲車窗,吐出四字,問:
“先生,乾嗎?”
“她的人,要輸了。”
蒼月心吟聞言,纖細的眉梢擰了擰,心中默念,“怎麼會如此?。”
腦海卻在思索,會是誰?
畢竟沈君的實力她是清楚的,能在他手上取勝,對方派來的人一定很強。
而能出動這樣的陣容,整個蒼月還能有誰?
答案似乎顯而易見,她的玉手在繡袍下彆人看不到的地方捏緊,方才臉蛋上的淺笑黯淡。
低垂著眸子,眉宇間竟是閃過一絲龍威。
“魏國公,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啊。”
在抬頭,卻恰巧注意到許輕舟正好看著她,眸中是似笑非笑的目光。
她怔了怔,擠出一絲笑意,“先生,為何這般看我?”
許輕舟幸幸一笑。
“公主,你的人,好像不行了?”
麵對許輕舟的詢問,蒼月心吟並未失態,隻是平靜的笑道:
“不行就不行唄,那能怎麼辦呢。”
許輕舟再問:“你好像不怕?會死人的。”
蒼月心吟眯起雙眸,宛若月牙,笑意洞徹人心,語氣帶著些許撒嬌的意味,竟是理所當然的反問道:
“有先生在,我為何要怕?”
許輕舟瞳孔一縮。
蒼月心吟話音繼續,“先生可是神仙,凡間何人能敵,所以,先生會保護我的,對吧?”
說完還不忘了眨了眨眼睛。
許輕舟懵了,好家夥,他直呼好家夥。
原本看她這般淡定從容,許輕舟還以為她有底牌呢,所以才有底氣。
鬨到最後,底牌竟是我自己,這是什麼鬼。
不等許輕舟回話,小白卻是表態了,一臉的嘚瑟。
“好姐妹,老許靠不住的,但是沒事,我會保護你的,誰來都不好使。”
無憂也笑道:“對,我們會保護你的,心吟姐姐莫憂。”
“嗚嗚,好感動哦。”
蒼月心吟故作驕態,就好像那外麵正在拚命的屬下,死活與她無關似的。
許輕舟嘴角扯了扯,這般一看,倒好像你們仨是一夥的,這特麼的才幾天,就被這丫頭收買了!
他還能說什麼呢
就在他無語之時,清衍的話音卻是再次打斷了他的思緒。
“先生,就剩一個了,乾不?”
許輕舟深呼吸,舒緩眉梢,目光看向小無憂,慢聲道:
“有些乏了,無憂,為師傅奏一曲,解解乏吧。”
無憂聞言,笑得很甜,她總算可以證明自己了。
“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