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過還是那句話,你得活著才行。”
他這次出奇的沒有猶豫,答應道:“好,我答應先生,那第二件事呢?”
許輕舟摸著下巴,慢條斯理。
“這第二件事,簡單,告訴我,白發小姑娘和墨笙歌的關係,越詳細越好。”
他想找到白衣小女孩的症結所在,而後再試圖破開,自然而然,小女孩的一切他都想了解,他想知道,為何沒有被咒術禁錮的白衣小女孩,卻心甘情願的為了墨生歌殺人。
“抱歉先生,對於那個怪胎,我知道的並不多。”
“那便知道多少說多少,都算?”
黑衣青年又思慮了片刻,“行,我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訴先生。”
許輕舟捋了捋袖袍,已經做好了聽故事的準備。
“聽人說過,野孩子是夫人一年外出遇到的,便就撿了回來,後來發現這野孩子天生神力,可硬撼築期境。”
“夫人大喜,她本無兒無女,便打算收她為義女。”
“可是這野怪子說來也奇怪,竟是絲毫不願意,不過為了報答夫人的救命之恩,8歲那年的她,答應了為夫人做十件事,任何事情都行.........”
夏天的雨就像是那更年期的婦女,說變就變,不知不覺雨停了,風也停了。
電閃雷鳴隨著烏雲遠去,潺潺的月色落了下來,照在坑窪的水麵,又是一番彆樣的景。
就如黑衣青年口中的故事,從開始到結束,也隻用了半刻鐘的時間,卻足以道儘屬於白發女孩的四年光陰。
故事中,她和現在一樣,沒有名字,人們管她叫野孩子,是墨笙歌四年前出行,在路邊偶遇的。
當時的墨笙歌不知道出於何種原因,救了她一命,她便跟著墨笙歌回到了林楓城。
本來一切都是純粹的,直到後來,她天生神力的事被墨笙歌知道了,於是墨笙歌就動起了心思。
一個能比肩築基期的強者,在這林楓城的地界,可是可以做很多事情的,也足以改變許多東西。
但是說來也奇怪,黑衣青年說,這野孩子總歸是和彆人不一樣,故此,能禁錮他們的咒,卻是對她無效。
幾度無果,她便答應了墨笙歌替她做十件事,以報救命之恩,然後便就留了下來,墨笙歌自然也讓這孩子殺了很多死士們殺不了的人。
雖然這聽上去很不合理,但是許輕舟卻也能理解,畢竟白發小女孩的想法本就和常人不一樣,她做出什麼事情,許下什麼承諾,許輕舟都不會感到意外。
不過從故事中卻能聽出,這白發女孩其實很不喜歡殺人,但是為了自己的承諾,她還是去殺了。
算上殺自己,剛好是最後一次。
“她就是個傻子,她和我們不一樣,她可以走的,沒人限製得了她,嗬————一切都是夫人的算計,她真的以為,夫人對她不同嗎?可笑,如果真的不同,又怎麼會讓她去做刀尖舔血的事呢,她第一次殺人,可是才8歲啊。”
黑衣青年冷聲嘲諷,既是對野孩子無知的無奈,更是對她本可以自由卻不懂珍惜的憤恨。
“她明明有得選的————”
許輕舟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慢慢的站起了身,“雨停了,我也該走了。”
黑衣青年往旁邊邁了一步,讓出了大門的位置。
“先生,慢走。”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本是無根浮萍,名字不重要。”
“我想知道。”
黑衣青年想了想,道:“李三,木子李,排行老三,叫李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