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孩扭頭望了一眼門口的方向,不自然的想起了早上的那一幕,神色變得有些低沉難看。
許久之後,還是看向了許輕舟,說道:“可以,那一言為定,誰耍賴,誰是小狗。”
“好,一言為定。”許輕舟笑笑,繼續道:“不過在這之前,你不能對我動手,也不能在這忘憂閣動手。”
“我不會的,無憂在我不會殺你。”
說完她扭頭就走,但是卻也隻是走到了門口,便就坐在了石階上,昨日與無憂相遇的地方。
許輕舟無奈搖頭。
“稀奇,真是稀奇,墨笙歌,派出這麼一個孩子過來,你到底是要鬨哪一出呢?”
入夜,白衣小女孩還是被無憂領進了門,吃了飯,與小無憂同住一屋。
無憂也征詢到了許輕舟的意見。許輕舟自然也是默許了。
他很想看看,這白發小女孩,到底會如何做,也想知道,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當然也更想知道,墨笙歌為何要派一個這麼小的孩子,且還是無修為的孩子來殺自己。
墨笙歌不是傻子,既然這孩子來了,想來一定有什麼特殊的能力,並且這孩子好像有些傻乎乎的,可是卻又有一種他無法去解析的品質,為此他感到非常的新奇。
次日,一如往常,隻是抽簽排隊的人群裡,多了一個白發的小女孩。
“哎,那白發的小姑娘不是無憂的親姐姐嗎?”
“好像是,昨天聽無憂那丫頭說過。”
“她怎麼也排隊抽簽呢,奇怪?”
"先生真的不愧是先生,當真是一視同仁,哪怕是自家的人,也是要排隊抽簽才能解憂呢。
“嗯嗯,確實,先生是我永遠的神。”
無形中,白發女孩排隊,反倒是讓許輕舟這忘憂閣的名聲,往上又竄了竄。
白發小女孩抽了簽,也如同人群中的其她人一樣,焦急的等待著結果的公布。
不過很遺憾,幸運之神今日並未眷顧她,她自然是落了一個空。
失落的情緒,襲來,讓她感覺到很不舒服,這種情緒是她以前未曾體會過的。
無憂卻在一旁安慰起了她。
“沒事的姐姐,我們明天還可以抽呢。”
白衣女孩將手中的紙條握於手心,重重的點了點頭。
“嗯嗯,我知道,沒事。”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了,時光匆匆,歲月如梭。
一切如常,起床,抽簽,解憂,吃飯,說書,喝酒,看書,吃飯,睡覺,又等天明。
不同的是,二人行,變成了三人行,忘憂閣慢慢的好像更熱鬨了些。
白發小女孩很守承諾,自從與許輕舟達成約定之後,她在看向許輕舟的時候,再也不會如之前那般,想到自己了,而是變得很尋常,帶著些許好奇。
漸漸的,當無憂不在的時候,她也不在那門口等了,而是會呆在屋子裡,不過她隻是睡覺,也一直在睡覺。
她和無憂的話變得多了起來,不過和許輕舟卻依舊不說話。
一眨眼,不知不覺,時間過去了六天,白發小女孩依舊沒有抽到幸運的數字。
不過她卻已經漸漸的適應了這樣的生活,她發現比以前有趣多了。
又過了五天,一切已經在悄然間改變,白發少女不再如之前一般冷漠了,她的臉蛋上時刻會帶著些笑意,配上那雙清澈的眸子,讓人看著賞心悅目、
氣色也好了很多,無憂似乎也更愛笑了,吵吵鬨鬨時常能從忘憂閣裡傳出。
偶爾,許輕舟與那白發的小女孩,也能搭上幾句話了,隻是卻也是很簡單的交流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