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學富五車,又是巧舌雌黃,奴家自是說不過先生的,所以先生,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許輕舟望了望窗外月色,子時已過。
拂袖一揮,如同變戲法一般,一本厚重的書本就落在了桌前,而後緩緩攤開,漏出其上的純白宣紙。
“夫人,且把手給我。”
女子自是沒有猶豫,雖說男女授受不親,乃是禮,可是既然她能不遠千裡,從那天林楓城來這天霜城找許輕舟。
那自然是知道許輕舟的規矩的,解憂之前,觸手相,這是流程。
她捋起了寬大的袖袍,露出了那白如凝雪的手,送到了許輕舟的近前。
“先生,請吧。”
許輕舟會心一笑,看來對方是有備而來的,並未多想也未遲疑。
伸手往那上麵一摸,卻僅僅隻是一摸,一息不到便就抽了回來。
開玩笑,這女子喜怒無常,心狠手辣,他可不想節外生枝,再者,自己本就是正人君子,豈能做那乘機揩油的小人行徑。
不過他這般迅速,倒是讓那女子有些茫然,瞪著眼珠,不確定的問了一句。
“這就可以了?”
不是她不信任許輕舟,實在是太快了,這麼短的時間,怎麼可能摸出個子醜寅卯,心中有懷疑,也正常。
許輕舟卻是不以為意,肯定道:“自然。”
女子聞言隻能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將其重新掩蓋在那暗金色睡袍袖口之下,眼神卻飄忽不定的看著許輕舟。
若是說剛剛僅僅隻是碰了一下,許輕舟就真的從自己的掌心紋路,摸出了點什麼,她自是打死都不信。
這其中肯定另有門路,她甚至在想,這許輕舟,摸人的手莫非隻是一個幌子,單純的隻是為了滿足自己心裡的癖好罷了?
可是想想卻也不對,許輕舟自不說能力不凡,談吐舉止也極儘修養,這容貌也算是一等一的好。
集才華,能力,相貌於一身,自是不缺女人承膝下的,所以也不至於如此。
那隻能說明,他真的就是這般神奇,一觸即察,宛若仙人咯。
許輕舟才不在意這女人在想什麼,他隻想著趕緊弄,弄完驚掉這女人的下巴,看她還敢跟自己裝。
隨即指尖在那茶中一點,而後往那書中一劃,蕩起一陣輕風。
“來吧,讓我看看,不遠千裡而來的憂,是何憂.......”
伴隨許輕舟指尖劃過,忘憂書上,浮動光澤,一行行字體於黑夜燭火間綻放,青青翠翠,也倒彆是一番風景。
許輕舟自是暗歎一聲,“毫無修為,竟是青色之憂,怪哉。”
他摸著下巴,眉梢一擰便就審示了起來。
女子端坐對麵,好奇的打量著許輕舟,他的動作,令她不解,困惑的緊,這書中無字,乍一看,白如紙,仔細一瞧,它就是白紙。
可是偏偏觀這許輕舟的模樣,卻是認真的很,神色已然和方才完全不同,更是進入了半癡的狀態。
盯著那白紙暗暗發呆,她不禁在想。
“難到這書,真是無字天書不成........”
心中對於許輕舟的好奇也在不知不覺中更加濃鬱了幾分。
而許輕舟卻渾然不覺,隻是依舊在看著這忘憂書上的信息。
【姓名:墨笙歌】
【年齡:35歲】
【狀態:乃是婦人,卻未曾生養,毫無修為。】
個人生平:林楓人士,林楓城三大世家之首墨家家主長女,18歲嫁與當今林楓城主林碩為妻,至今17年整。
自幼飽讀詩書,學識淵博,精明能乾,謀略比肩男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