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1)

作為穿越者,許輕舟覺得,自己身上有一把槍,非常合理。

這方天地可修仙,有後天十重,先天十重,其次便是築基之境。

後天之境乃是鍛體,以淬煉體魄為主。

而先天之境便可禦氣,以氣凝力化萬象。

不過這二者總歸還是屬於凡人之力。

黑衣的劍客雖是先天境一重,可是在沒有防備下,被近距離爆頭穿射,自然沒有存活的可能。

“礙,非要逼我動手,我也很難做啊。”

他起身來到門口,將屍體拖到巷子一旁,隨意用雪掩埋,又將沿途的血跡掩蓋。

掃儘那門前雪。

對於殺死劍客,許輕舟並未太過在意,世風日下,命如草芥,死個把人,乃是常態。

在者這劍客已有取死之道,自己豈能安坐呢。

人若犯我,殺,人若欺我,殺,人若辱我,殺!

殺儘天下匹夫,誰敢跟我高呼?

殺殺殺!!!

他回到屋中,擦儘掌中鮮血,坐到了書案之上。

取出解憂書,一手提筆,凝眉聚氣。

“張二合嗎?既然你要殺我,那我便先殺你。”

他低聲語,眼中儘是寒芒。

大筆一揮,忘憂書上顯化二字。

是曰:[雷罰

隨著筆落,白紙起電,遊蕩書中。

耳畔也響起了一聲冰冷,卻又滿是金屬質感的聲音。

[檢測到宿主申請召喚[雷罰],本次召喚擊殺對象,需要消耗行善值2000點,請確認?

“確認!”

[確認完畢,開始召喚雷罰,坐標天霜城張府,目標人物張二合,已經鎖定,三秒後,天雷降,人亡。

許輕舟收筆,視線凝視窗外。

三息之後,隻見一道紫電破空,而後雷鳴聲聲,響徹天霜。

一條閃電好似那蛟龍,自九天之上猛然劈下。

竟是險些將那天給劈成了兩半。

“轟隆隆!!”地一聲。

白芒何其耀眼,卻又一閃即逝。

天霜城舉城震動。

雪空旱雷,乃是天地異象,何其少見。

不少百姓或走上長街,或推窗遠望……

看著那天空下,雪白的世界裡,滾滾升騰的一抹黑煙,議論紛紛。

“這是怎麼回事,這雷哪裡來的,怎滴這般嚇人。”

“好像是雷公發怒了。”

“這雪天何來的紫雷,怪哉,怪哉啊!”

林霜兒就站在城頭,持長劍,負手而立,看著那黑煙的方向,任由東西南北風舞動青絲長發。

她秀麗的眉梢擰了擰,小聲呢喃。

“這個方向,好像是張舉人家。”

張家宅院也在數秒鐘後,發出震天的嚎啕。

“老爺啊!!你怎麼就走了啊。”

“老天爺,你不開眼啊!!!”

許輕舟摸著下巴,望著窗外的那抹風景,嘴角微揚,自信坦然。

“還行,無愧[雷罰]二字,這兩千行善值,花的舒坦。”

他合上解憂書,伸了個懶腰。

“哈欠——吃飽喝足,恰逢小雪,心情大好,回籠覺自然不能少,且睡去了。”

解憂書,不僅可解天下姑娘之憂,亦可解許輕舟部分之憂。

就比如方才一切,便是其中之一。

可殺人。

而代價便是那辛苦攢下的行善值。

隻要他心中想著讓誰死,並且此人就在他方圓百裡之內。

那麼他隻需要默念那人的姓名,在書中寫一下一種置對方於死地的死法。

解憂書便能為其解憂。

而消耗的行善值與對方實力強弱有關。

這張舉人雖然有些權勢,但是終究一凡俗爾,2千行善值足矣。

不過2千卻也幾乎是他全部的家當了,但是值得。

這次喚來的是雷,自然也可喚來其它。

隻是這張舉人壞事做儘,欺淩百姓,死在天雷之下,聽著比較合理一些。

尚未入夜,張二合被雷劈的消息便如風一般,傳遍了整個天霜城。

一時之間,富商之家人心惶惶,輾轉難眠。

市井百姓卻是拍手稱快,熟睡甘甜。

這自然也成了那茶餘飯後,勾欄聽曲之必備談資。

“聽說了沒,那張舉人,張二合,正午在家中被雷劈了?”

“我也就聽說了,你說這雷也來的稀奇啊,大雪天打雷本就少見,還是衝著這張府去的。”

“我聽人說,當時的張舉人可是在書房之中啊,轟的一下,直接被劈成了灰,屍骨無存,嘖嘖,慘嘞。”

“活該,這是老天開眼,特意降下這雷罰,劈死這老畜生。”

“我也這麼覺得。”

一老者於茶館內喝著熱茶,仙風道骨撫長須。

“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這天睡了幾萬年,是要醒了嗎,哈哈哈!”

說書的先生醒目驚堂,折扇一揚,款款而談

“善惡到頭終有報,人間正道是滄桑,話說這雪日旱雷可是天地異像,千年難見.....”

流言四起,沸沸揚揚,各種版本,儘不相同。

不過卻都指向一點,多行惡事,惹天怒爾。

張家幸存之人,卻是心中惶恐,隻有他們知道,自家老爺得罪了誰。

清晨老爺之妹,被忘憂閣主一掌拍飛。

遂告狀於老爺,派人前往,至今未歸,接著老爺便遭天譴,化作捧灰。

如此種種太過巧合。

難免不讓人想入非非。

張二合獨子三分,坐立不安。

“一定是忘憂先生,都怪小姑,都怪小姑,來人,快去備禮,明日一早隨我拜訪忘憂先生。”

比起其父,其子卻要冷靜的多,也更識時務的多。

有了猜測的他,本著寧信其有,不信其無,生怕下一個遭殃的便是自己。

於是便帶著自家小姑,天還沒亮便來到了忘憂閣前。

靜待!

看得那今日前來排隊的姑娘們一臉茫然,低聲議論了起來。

“這不是張舉人的公子張三分嗎?”

“嗯嗯,你看他旁邊那胖子可不就是昨日搗亂的張美蘭,沒想到還敢來。”

“我聽人說,他父親昨日不是被雷劈死了嗎?他不好好在家戴孝怎麼還有空跑這忘憂閣來了。”

“啥,張舉人被雷劈了?”

“你不知道嗎,昨天雪空悍雷落在了張家,恰巧劈到了張舉人,聽說連灰都不剩……”

又過了片刻,忘憂閣的門終於打了開來,一書童剛探出腦袋,第一眼就看到正站在門前的張三分,和張美蘭。

眼中神色一緊,秒縮了回去。

書案上的許輕舟見此一幕,問了一句。

“王二,怎麼了?”

王二匆匆小跑幾步,來到許輕舟近前,麵露惶恐,急促的說道

“先生,不好了,昨日那張婦人又來了,還帶了幫手,就擱門口守著呢。”

許輕舟聞言,額頭浮現川字紋,心想這婦人還真是不知好歹。

我好心留你一命,你哥都死了,還沒完沒了。

當即拍案而起,長袖一抖。

“豈有此理。”

他三步並兩步來到門口,將門打開,眼底儘是寒。

指著那張美蘭便要出言教訓。

“你這潑……”

不過話未說完,卻見張美蘭身側的俊朗公子噗通一聲直接跪倒在了門前雪地之上。

渾厚之聲傳入耳中。

“晚輩張三分,今日特意前來,向忘憂先生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