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川想到一件事情。
上輩子世界裡，道家、佛家都有咒語、印訣。
比如不動明王印、金光咒等。
除了用嘴念咒，某些法術隻用手勢就能施展。
嶽川忍不住想道：這些手勢是怎麼來的？又是怎麼發現手勢和法術之間的聯係？
看到蓮台，嶽川瞬間明白了。
這些手勢，八成是人為設置的。
而且設置得比較隨心便意。
就像有的人密碼喜歡用123456，有的人喜歡用888888，還有人喜歡用生日，或者其他。
嶽川又想到道家的某些咒語。
“祖師爺助我！”
“太上老君助我！”
“某某前輩助我！”
祖師爺不可能24小時在線，時刻等著。
但是服務器可以。
嶽川心中惡趣味升起，編了一串密碼式印訣和咒文。
“土地公助我”、“城隍爺助我”、“山神助我”、“河神助我”……
如果再肉麻一點……
“偉大的土地之神，虔誠的信徒在此祈禱，請您施展某某力量，助我如何如何……”
這一瞬間，嶽川明悟了。
在東方，這是祖師爺借法。
在西方，這不就是魔法之神顯靈麼？
有了這麼一座蓮台，完全能開創一個體係，造就一個流派。
最關鍵的，各種技術嶽川都有，直接整合就行。
“胡二、大灰，你們先乾活，為師去閉關一下。”
說完，嶽川化作光芒消失不見。
隻留下兩個弟子在原地麵麵相覷。
“師父怎麼了？”
“我覺得…應該是密碼忘了，回去想密碼去了。”
“剛設定的密碼怎麼會忘？”
“就因為剛設定的，才更容易忘。”
另一邊。
小墨正在給自己的追隨者們講課。
突然間，他愣了愣神。
“大家稍等，我突然有所領悟。”
說完，小墨起身離開，來到旁邊的靜室中。
現場人們議論紛紛。
“大王怎麼了？”
“還叫大王？叫巨子！”
“明明就是一小孩，還巨子？”
“住口，再對巨子不敬，我大耳瓜子抽你！”
大家正交頭接耳時，小墨滿臉紅光的走出靜室。
“剛才，我領悟出一種特殊的力量，一種可以讓普通人獲得超凡能力的力量，即便沒有修行過，也能施展法術！這個力量，我稱之為—格物！”
隨即，小墨隨機挑選一個幸運觀眾。
陳氏宗族的老宗主無疑是最幸運的。
“來，我教你一個咒語，你跟著我念，照著我做！”
老爺子半信半疑。
他活了一大把年紀，是人是鬼都見過不少。
但是能讓普通人像修行者一樣施展法術，這事彆說見，聽都沒聽過，想都不敢想。
可是對於小墨的話，老爺子打心裡相信。
甚至認為理所當然。
這可是“天命玄鳥”的人。
這可是創造“人道”的人。
擁有億點點不同之處，不是情理之中嗎？
小墨向老爺子低聲密語一番。
老爺子臉上神情古怪。
這時候，小墨將一個木頭材質的機關人放在桌上，隨即後退兩步。
“請！”
老爺子深吸一口氣，默默地照著念，照著做。
然後……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一個蓮台虛影憑空浮現。
機關人腳下的桌子就像液晶屏一樣，綻放出片片蓮華。
花朵盛開，將機關人包裹起來。
花朵合攏，並且不斷變小，最終消失不見。
機關人額頭出現一個黃豆大小的紅點。
紅點線條飛舞，勾勒出一個蓮花狀的篆。
原本癱坐在桌上的機關人揮動手腳站了起來。
就像死物被賦予生命。
老爺子驚呆了。
“這……”
小墨說道：“用意念控製它，你們的意念已經連接到一起了。”
老爺子照做。
小人在桌上走路、揮手，甚至跳躍。
還做了一連串花裡胡哨的舞蹈動作。
老爺子知道這是機關術，也可能是傀儡術。
但，無論哪一種，都需要強大的修為支撐。
機關傀儡運動，肯定是要消耗能量的。
而這種能量，絕對比手腳運動更多。
最重要的是，這種能量必須依靠修煉獲得，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擁有。
但現在……
自己好像就是念了個咒，捏了幾個手勢。
如果是指揮其他人乾活。
自己光是發號施令都得好幾句。
如果碰上個耳背的，或者腦子不靈光的，還得重複一次甚至多次解釋命令內容。
而現在……
直接用意念指揮機關人。
讓它做什麼，就做什麼。
沒有一絲半點的磨蹭。
“好東西！真是好東西啊！這這這……巨子，老朽能學習這個什麼‘格物’嗎？巨子放心，老朽一定好好學，一定好好學！”
小墨嗬嗬一笑。
“當然可以！格物，就是我們普通人的力量，哪怕沒有任何修行，也能掌握改天換地、比肩神明的力量！”
“格物可以讓我們上幾天、下九地、入九洋！可以讓我們上天，更可以讓我們登月！”
“通過格物，我們普通人也能在雲端漫步，可以在月亮上建房、種地。”
下麵一個人忍不住撇嘴。
“俺們都種了一輩子地了，怎麼上到月亮上還種地？”
“就是，月亮上能種地嗎？”
“巨子說能就是能！”
小墨沒有向眾人解釋。
因為他自己也不太明白。
格物，他知道！
但嶽先生剛剛傳授給自己的，跟格物差了十萬八千裡。
沒道理啊！
不可能啊！
怎麼會呢？
但事實就在眼前。
機關術也好，傀儡術也罷，都擺脫了能源的限製。
小墨學過最基本的格物。
力學原理還是明白的。
但眼前的一幕，完全超出小墨認知。
力呢？
功呢？
傀儡到底是怎麼運動起來的？
支撐它的能源是什麼？在哪裡？
下方的追隨者們一臉懵逼，小墨也一樣。
區彆是，追隨者們的情緒全都表現在臉上，小墨的表情一臉平淡，甚至有種超然物外的意味。
震撼得差不多了，小墨大聲說道：“這就是格物的力量，能讓普通人比肩神明，掌控天地！現在，我要把這個力量帶給你們，你們，願意學習嗎？”
不是小墨慷慨，而是嶽川要把這種力量傳播給全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