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占倆席位。

就在嶽川琢磨著柳家的產業該怎麼取名的時候，或者以哪個為主的時候，柳一主動發話了。

“師父，您說天下間最大、最容易獲取的功德是什麼？”

這還用問？

嶽川想都不想，說道：“改變他人命運，都會觸發功德，這是最簡單的方法。”

“師父，什麼人該救，什麼人不該救呢？還是說，無論什麼人，都應該救？”

嶽川頓時沉默了。

這個問題，他回答不好。

不是講不出答案，而是心中的答案沒法說出來。

雖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但救人這件事也得區彆來看。

舉個最切身的例子。

《辛德勒的名單》中，辛德勒拯救了很多魷太人。

這算功德嗎？

後來這些被拯救的魷太人建立了以色列，大肆屠戮曾經收留他們的鄰居。

南斯拉夫救了一個魷太小女孩。

這算功德嗎？

數十年後，被救的小女孩轟炸該國，過程中還炸到了華夏的使館，炸死多名華夏人員。

同一時期，一個叫拉貝的納粹成員，在南京拯救了25萬以上的華夏百姓。

後來，拉貝先生因為納粹身份被判刑入獄。

1948年，南京幸存者們募集1億元，市長親自購買大量的牛肉、黃油等食物，將這4大箱食品和錢寄給拉貝先生。

2020年，疫情席卷世界，拉貝的孫子向華夏使館求助。

華夏二話不說，空運一架飛機的抗疫物資。

這是功德，大功德。

對雙方而言都是救贖，都是功德。

嶽川隻能解釋道：“如果因為害怕因果報應而不救人，不是真正的功德，如果因為救人而遭到因果報應，想來應該是……”

思索良久，嶽川發現自己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

心中惱火的嶽川立刻下定決心：現在時間正好，把猶太人從根上滅掉，也算是功德無量。

柳一躬身拜下，說道：“師父，弟子認為，最大的拯救應該是生命的誕生，最大的功德，就是讓一個本應夭折的生命存活，並且健康成長起來。所以，最大的功德是女性孕育生命，這也是一切功德的源頭。”

嶽川無言以對。

“所以呢？你打算做什麼？”

嶽川有點拿不準柳一的想法。

轉頭看了看胡一。

是不是剛才的討封給柳一帶來什麼觸動了？

柳一說道：“師父，我們無法評判一個人身上背負的因果業報，但是一個生命能孕育，就說明它獲得了輪回的資格。”

“沒錯！”嶽川點頭。

先有輪回，後有孕育。

這一點不會錯。

嶽川立刻明白柳一要說什麼了。

救人或許會有錯綜複雜的因果業報，但嬰兒純淨如白紙。

它是人生諸多因果的源頭、起點。

嬰孩能孕育出來，就說明獲得了輪回的許可。

要麼是來報恩的，要麼是來報仇的。

而無論哪一種，都是輪回蓋了章的。

諸般業力也都被輪回過濾。

嶽川問道：“你的意思，是鼓勵生育，讓更多生命降生？獲取大功德？”

柳一搖頭，“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師父，我們這一族在上古時期是生育的象征，所以這幾年我一直在研究人族在生育方麵的表現。”

“在師父的引導下，各國都在鼓勵生育，通過減免賦稅、實物獎勵等方式保障生育率。”

“百姓也確實被調動積極性，這幾年很多國家都添丁增口。”

“可是人族在生育方麵依舊有很多問題，而且是很嚴重的問題。”

嶽川點了點頭，“你說，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