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換做旁人這麼說,葉晚雲肯定會不屑一顧,懶得開口。
畢竟她要對付的可是讓市領導們都倍感頭疼的齊德文,尋常之輩彆說提建議了,恐怕隻聽到齊德文三個字,就會被嚇得立馬大腦空白!
但陳陽的能力和思維的縝密性,葉晚雲都是有目共睹的。
說句她不願意承認的話,如今的陳陽在辦事方麵,和與人打交道方麵,其實比她都已經強上幾分了。
所以這個時候,讓陳陽幫著參謀參謀,還真能有很大得可能幫她突破眼前的瓶頸。
想到這,葉晚雲便講述起了具體的情況來:“目前我已經查到五處齊德文違法違紀的線索,均都有了些證據。
前兩處比較常見,是清遠縣的一個乾部和一個商人,為了從他手中撈人給他送了好處,涉及的金額不算大,但都已經到了十萬元以上。
第三處是他有一次到鄉鎮派出所視察工作期間,強行與一位鄉鎮女乾部發生了關係,那位女乾部是想要告他的,但被人給攔下了,表麵上收取了好處不會再追究這事,但我打聽到,那位女乾部一直都在等待合適的機會,也在搜尋有關於他的證據。
第四處的證據,就是那個女乾部給我提供的,是齊德文的兄弟齊德武要賬期間,失手打殘了一個普通人,在對方報警之後,齊德文利用自己手裡的權利將此事壓了下去。
這件事做的很糙,可能是因為齊德文並沒把那個普通人放在眼中吧,雖然震懾住了對方,但當時的人證以及被人錄下的音頻還在。”
說到這,葉晚雲看向陳陽:“那個被打殘普通人你應該認識。”
陳陽好奇的問道:“誰啊?”
“二建總務辦辦公室小科員方可兒的哥哥。”
“那小丫頭的家裡人?是單純被誤傷的,還是她哥哥欠了債,在被齊德武要債過程中打殘的?”
“單純的誤傷!我打聽過,方可兒的哥哥老早之前也是個學習成績不錯,且考上過公務員的人,但後來不知因何緣故沒有去成,在那之後,性子變了許多,不去工作也不娶媳婦,不過倒也墮落太深,平時也就隻是打個小麻將,偶爾喜歡喝點酒而已,
那日是去他們村的麻將館打麻將過程中,遇到了去找某個牌友要賬的齊德武,雙方對峙期間,齊德武本來是想用刀傷及那個欠債人的,可方可兒的哥哥,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突然出現在了齊德武跟前,然後就被打傷了。”
陳陽摸了摸下巴:“那之後呢?齊德文出手之後,方家就罷休了?”
“聽說是賠了筆錢,也給方可兒的哥哥安排了個工作。”
說到這,葉晚雲蹙眉道:“值得一提的是,在那不久之後,方可兒就恰好去了二建。”
“你懷疑方可兒入仕途和她哥哥被傷的事有關?”
“隻是懷疑,沒有證據。”
“這種可能性應該不大,方可兒是受到田美瑤的幫助,才考上公務員的。不過……至於齊德文有沒有參與其中,之後我可以幫你查一下。”
陳陽深深的抽了口煙,接著話鋒一轉道:“你今天準備用來對齊德文打掃驚蛇的是哪一個證據?”
葉晚雲講道:“是我還沒說的最後一個,說之前,我想先問問你,認不認識一個名叫薑悅的女孩兒?”
薑悅?
陳陽聽完覺著這名字有些熟悉,仔細回憶了一下後,忽然想起了之前呂偉指使路建濤設計一場車禍準備撞死他的事。
當時出了車禍後,是齊德文的部下何青峰將陳陽送到了縣醫院。
本來,何青峰是準備留下來陪陳陽並等他檢查完再送去縣政府那邊的,但因為臨時有事要離開,便派來了一個小警員。
當時將陳陽從醫院接走,並送往縣委大院的那個小警員,就叫薑悅。
“打過一次交道,那小丫頭挺漂亮的,雖說隻在一起待過十來分鐘,但從她的談吐上,以及體現出來的能力和眼界上,不難看出她很有潛力,
而且何青峰似乎對她很看好,能被齊德文手下最得力的乾將看好,這小丫頭的未來肯定不會太普通。”
葉晚雲聳了聳肩:“薑悅的媽媽,是何青峰的小姨,曾因為詐騙罪被逮捕,當時好像涉及到的詐騙金額是比較大的,所以直接判了十三年,按照這個情況來說,薑悅是不能進編製的。
可據我調查,她不僅輕易進了公安局,更還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成了公安局指揮中心辦事處的副主任。”
陳陽皺眉道:“你的意思是,薑悅之所以能進公安局,是得到了齊德文的暗中運作和幫助?”
葉晚雲表情凝重道:“不止如此,齊德文和薑悅的母親還存在很深的利益往來,雖然我還沒有查到實證,但根據我調查到的線索看,齊德文早些年上位時打點關係所用的錢,以及後續幫著齊德武起家的錢,有至少三分之一都是薑悅的母親給提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