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琢磨了一下，說道：“條件依舊苛刻，但這應該是陳霄能做出的最大讓步了。”

蘇媚兒頷首道：“沒錯，當時陳霄說了，這些條件要是還不能答應，那就不用繼續談了，他會用自己的方式去處理這件事裡的所有人。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直接震懾住了在場的所有大佬。

沒人知道他自己的方式具體是什麼方式，但所有人都清楚，一旦讓他那麼做，後續彆說讓塗狗蛋跪了，就是讓他們所有人在這跪到死，也絕對招架不住陳霄怒火帶來的嚴重後果，所以縣領導當即代替所有人表態。

就那樣，塗狗蛋一直跪在辦公室裡，心裡惱火、不甘，甚至想要反抗，可理智也告訴他，不論再做什麼都是無濟於事，而當縣領導偷偷告訴了他陳霄的背景後，他也就徹底消停了。

也是因為那次的事，不僅讓他元氣大傷，連那條腿也落下了終生的殘疾，當然，更重要的是，在那次之後，也給了齊德武以及其他一些道上大哥冒出頭的機會。”

陳陽沒和塗狗蛋當麵打過交道。

但那次從梁小紅拍攝的視頻裡看到過他。

印象中，塗狗蛋走路是正常的形態。

便提出心裡的疑惑：“以當時的情形來說，塗狗蛋就算保住了腿，也肯定會是個瘸子了，但為什麼後續走路不是一瘸一拐的呢？”

“他那條腿壓根就沒保住，是弄了個假肢，那假肢花了不少錢，聽說還是從國外定製的，所以才會讓常人很難發現。”

“原來是這麼回事。那這家溫館一號，又是怎麼回事？”

蘇媚兒解釋道：“溫館一號的老板，是陳霄的妹妹，大概是在溫泉山莊開設了兩三年後，萌生了要弄這麼一個會館的想法，具體原因我剛才也跟你說過了，是山莊裡的隱私性不夠強，讓一些VIP顧客玩的有些放不開。

為了留住這些客戶，也為了能得到更大的利益，陳霄就萌生了在這附近再弄一個高端會所的念頭，當時的設想是，會所和山莊緊密相連，想進入這裡，需要滿足一定的門檻兒，說白了，就是有足夠身家，也能給人家足夠好處的人才能進來。

然後恰好那時候她妹妹想做點事，就把這攤子交給她了，值得一提的是，溫館一號就是二建建造出來的。”

“第二建築公司？”

“對，你就是你即將去上任的地方，當時二建剛組建不久，正缺項目，得知陳霄這邊要做事，縣領導就提出給二建來做，縣裡的好處也會給足，就是希望，陳霄能給縣裡多拉一些項目。

有人幫忙建造，陳霄自然也不會推脫，項目確實幫忙拉了幾個，不過都不太長久，主要是當時的清遠縣太窮太落後了，當然那也跟人家沒關係。

建造裝修完畢後，這裡就叫溫館會所，隻對一些超級客戶開放，尋常人根本進不來，這也就是為什麼縣裡很多人都不知道這麼個地方的主要原因。”

“那現在突然對外開放，除了那些VIP客戶玩膩了外，又跟秦薔薇的養生會所有啥關係呢？”

“因為近兩年傳出了一些關於陳霄負麵的消息，有人說陳霄背後的家族遭到了從未有過的打擊，勢力和影響力已經大不如從前，也有人說，陳霄父輩的人得罪了頂尖的那幾位，不僅受到打壓，家族旗下的一些產業也都瀕臨破產了。

這些傳聞雖然沒人能證實，但期間陳霄幾次想轉賣山莊的消息卻是真的，一些曾經想巴結他的客戶、各界的大佬也都已經好久沒再過來玩，更重要的是，他也已經有一年的時間沒來這裡了。”

聽到這，陳陽皺眉道：“你的意思是，秦薔薇和塗狗蛋，得知這些消息後，萌生了想把當年丟掉的麵子再找補回來的想法？”

蘇媚兒頷首道：“沒錯，不過在那些消息沒有真正證實之前，他們也沒敢有大動作，先是想儘辦法的將養生會所的股份陸續買了回來，接著提高會所的規格，搶一些山莊的顧客資源，並也將人滲透到了溫泉山莊內部，挑撥他們經常出現一些內部矛盾。

他們的動作越來越大，野心也越來越明顯，隻是陳霄卻依舊沒有露麵，好似一副任由山莊就這麼敗下去的架勢，然後，就在幾個月前，溫館會所突然改名溫館一號會所，也逐漸開始對外開放起來。當然，同樣不是所有人都能進來，隻是相對放低了一些門檻兒而已。”

陳陽琢磨了一下：“是陳霄的妹妹，準備幫她哥還擊了？”

蘇媚兒搖頭道：“是不是還擊我不知道，但這麼做肯定是要防備了。”

“溫館一號和旁邊的養生會所相比，哪家更好一些？”

“論服務，肯定是養生會所要更好一些，因為人家既能接地氣的服務普通客戶，也能拿出高檔貴氣來招待VIP客戶，而溫館這邊，因為一直服務高端客戶，突然對外開放，進來一些暴發戶或者中層資本，就有些水土不服的感覺。不過，真要是論享受的感覺，那肯定還得是溫館一號更好一些，你進來時應該也瞧見了，僅是普通的接待，放到外麵也是一等一的美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