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跟前,陳陽將攥著東西的手停在了男子攤開的手掌上麵。
拳心向下,並且手指正在緩緩舒展開。
這些動作,看起來很自然。
儼然就是一副乖乖聽話,並準備將東西交出來的架勢。
見此情形,男子對陳陽的鄙夷之意更濃烈了幾分,緊繃著的神經也完全鬆緩下來。
但是,就在他徹底放下戒備,以為這次任務就要順利完成的時候,陳陽攤開的手卻忽的向下一抓。
這個動作很快,也很果決。
在男子還沒反應過來之際,直接攥緊了那根粗糙的中指!
接著,陳陽眉梢一凜,陡然發力!
在這電石火花間,男子忽然意識到了不對勁。
但此時才做出反應,顯然已經為時尚晚!
隻聽得一道清脆的骨裂聲響起,他的五官瞬間扭曲到了一起。
“啊~!”
低吼哀嚎的同時,男子的身體本能的向下彎曲,另外一隻手也伸過來想要護著受傷的手指,可這一舉動,卻是給了陳陽又一次出手的機會。
隻見陳陽腰身往下一沉,在男子身體完全彎曲下來之後,膝蓋猛地從下往上頂去。
嘭!
蓄力依舊得膝蓋,不偏不倚的撞擊在了男子的臉上。
劇烈的撞擊力,讓男子腦袋嗡嗡作響,口鼻也都冒出了鮮血。
但陳陽的攻擊並沒有停止!
一擊得逞後,抬起的右腳猛地繃直,直接踹到了男子的褲襠處,讓本就痛苦難忍的他,身子一垮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啊……嘶~!”
劇烈的疼痛,讓他捏著斷指,捂著褲襠,時而連連呼痛,時而倒吸涼氣。
臉上被撞擊的那一下,傷到了他的鼻骨。
感覺鼻梁裡麵火辣辣的,不僅血流不止,而且還敢骨頭都碎裂了。疼的睜不開眼睛。
右手的中指則是完全被掰斷了。
所謂十指連心,平日被刀片割破個小口子,都能讓人疼的次牙咧嘴,可想而知被掰斷後,會疼到何種地步!
鑽心的疼,撕裂的疼。
就像是有一把帶刺的刀刃在傷口攪動一樣。
當然,這些疼他尚且還能忍受。
最最讓他崩潰的,則是陳陽的最後一擊。
很直接的命中了一個男人最重要也最薄弱的地方。
在被踹中的那一瞬,他感覺那兩個掛件陡然收緊,接著一種令人窒息的疼感,從那裡蔓延到了肚子裡。
身體幾乎不受控製的跪下並緊緊蜷縮到了一起。
濃濃的窒息感,讓他大腦淪為一片空白,整個人覺著就要掛掉了一樣。
多處的痛感,讓他保持著這個姿勢,遲遲未動,饒是陳陽都已經不疾不徐的點燃香煙,並撿起匕首抵在了他的腦門上,也還沒有緩過神來。
呼!
陳陽緩緩吐了口煙霧,聲音冷漠道:“說吧,誰讓你來的。”
男子深吸了口幾口氣,艱難且費力的抬起頭,目光裡滿是憤怒和怨氣:“你……你不講武德!”
聽到這話,陳陽忽然被氣笑了:“武德?你TM都耍刀子威脅我得命了,我還跟你講雞兒的武德!”
“你……”
嘭!
男子剛準備罵街,陳陽右腳一抬,直接將其踹的躺在了地上。
接著,踩在他胸膛處,邊晃動著匕首邊說道:“我沒時間跟你在這廢話,趕緊告訴我是誰派你來的。”
“哼!”男子冷哼一聲,緊緊閉上了嘴巴,一副不準備說的樣子。
“嗬嗬,嘴硬是不?”
陳陽冷笑著將刀子挪到了男子的胳膊處:“我數到三,不說我可就要紮了。”
“有本事就弄死我。”男子篤定陳陽不敢真的紮,擺出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姿態。
見此情形,陳陽握刀的手猛地往下一按。
噗嗤!
“啊~”
淒慘的叫聲,頓時響徹整個小區的院落。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否則……下次就不會紮到你胳膊上了。”
“你TM……”
“嗯?”
見陳陽手中沾滿血跡的匕首忽然挪到了自己的脖頸處,男子罵街的話驟然停下,濃鬱的恐慌感讓他也急忙改口道:“是…梁……梁副縣長讓我來的。”
“梁清風?”
“對。”
“他讓你來做什麼?”
“讓……讓我將你打暈,並把你從這帶出來的東西給他拿回去。”
陳陽聞言,皺起眉頭問道:“他怎麼知道我在這?”
“我不清楚,半個小時前,他給我打電話,讓我來這裡等你。”
“那他有沒有告訴你要拿回去的東西是什麼?”
“說要麼是光盤要麼是U盤。”
交談過程中,男子冷汗直冒,麵帶恐懼,看上去並不像是撒謊。
陳陽想了想又問:“動手之前,你提到一句‘他們說我不好對付’,這句話裡的‘他們’指的是誰?”
“是梁……梁副縣長和刑姐。”
“工商局副局長,邢小芸?”
“對,他們說你能在呂偉的多次刻意針對中安然無恙,足可證明很不簡單,讓我務必謹慎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