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怎麼可能?!”
“他是怎麼做到的?”
呂偉和錢一鳴都難以置信。
張宏圖也瞠目結舌道:“剛才那短短一兩分鐘裡,都發生了什麼?”
“那幫人一起圍攻陳陽,但……但陳陽就跟刀槍不入似的,任憑他們如何劈砍,也沒被損傷分毫,然後……然後在那期間,陳陽瞅準機會,忽然對離著他最近的兩個人打出了雷霆之擊……”
開口講述的人是王甜甜。
她本來是想說陳陽因為穿了防彈衣,才沒被那幫人砍傷的。
但想了想,還是沒把實情講出來。
一方麵,防彈衣屬於警局入檔有編的公物,陳陽一個非警務人員隨便穿戴,這事要是被呂偉知道,鐵定又會借此刁難。
另外,呂偉先是製造車禍,接著又雇凶殺人,顯然是不弄死陳陽不罷休的架勢。
在這種情況下,要是把陳陽吹噓的神化誇張一些,就算不能讓呂偉徹底打消除掉陳陽的念頭,起碼也能讓他無法再輕易出手。
想到這,王甜甜刻意看了眼呂偉這邊,發現對方露出錯愕之色後,她又故意誇大其詞的講述起來。
“剛才的陳陽,感覺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看似處在弱勢且赤手空拳,但那幾個瞧著凶殘的家夥,在他麵前卻宛若紙人一樣。
當時陳陽一拳打過去,直接將其中一人打的眼冒金星,口鼻竄血,餘下那人,更是直接被陳陽踹倒了車底下。
然後他撿起一把刀刃,也沒瞅著有什麼招式,就那麼隨意劃拉了幾下,餘下的幾個人就都趴在地上了。”
聽完這番講述,張宏圖先是一愣,隨即投來了古怪目光。
很顯然,他已經察覺到王甜甜是在故意誇大其詞了。
王甜甜心裡有鬼不敢直視,抿唇笑了笑:“張書記,陳陽太厲害了,簡直就跟戰神一樣。真沒想到,平日裡看起來文縐縐的他,爆發起來,竟然不比那些警察差呢。”
張宏圖笑道:“早就知道這小子有兩下子,但沒想到,竟這麼厲害,看來他還有很多隱藏著的本事沒讓我咱們知道呢。”
“等晚點您好好拷問他一下。”
“我看行!幫咱們清遠縣砍趴下了這麼多為非作歹的惡徒,我必須得給他記個大功,等慶功會上,咱好好盤問他一番。”
有人歡喜有人愁。
張宏圖和王甜甜這邊相聊甚歡,沒了半點之前那種擔憂害怕的神色。
而呂偉和錢一鳴這邊,臉色卻是變得比吃了屎還要難看。
“這……這怎麼可能?”
“五個人,四把刀,就算一人隻打中陳陽一下,也能把他砍個半死吧?”
“這小子難道還真有金剛不壞之身不成?”
難以置信的呂偉,重新審視起了陳陽。
他打量的很仔細,懷揣著那點僥幸,想要看到陳陽身上的傷,更想看到陳陽已經是強弩之末,下一刻就會轟然倒下口吐鮮血的景象。
然而……幾秒鐘過去,半分鐘過去。
他想象中的場景並沒上演,反而陳陽在迎上他的目光時,還露出了一抹挑釁的笑容。
“之前那麼慘烈的車禍沒事就夠古怪了,現在這麼多人也砍不死他,這小子……還是神仙不成?”
錢一鳴嘴角扯動,剛想說什麼時,忽然瞧見電視台的車子忽然從路口處駛向了這邊。
“呂縣長,電視台的人來了。”
呂偉皺眉看去:“他們怎麼會來?”
“不知道,難道是張宏圖他們通知的?”
“不可能,剛才那情勢你也看見了,不僅我們以為陳陽完蛋,連張宏圖都做好失去陳陽這個助力的準備了,而距離形勢翻轉才過去了兩三分鐘而已,他們來不及通知電視台的。”
錢一鳴撓了撓頭,茫然道:“可今天縣委和政府這邊,也沒有采訪任務啊。”
呂偉凝眸沉思了一下,急促的說道:“甭管他們是來做什麼的,趕緊過去阻止,否則張宏圖借著他們的手,把這件事情放到公眾媒體上去,肯定會給咱們帶來毀滅性的打擊。”
錢一鳴疑惑道:“就算張宏圖要想把這事放到媒體上說,頂多就是來一段時間的掃黑除惡罷了,怎麼會對咱們有毀滅性的打擊呢?”
呂偉沒好氣的罵道:“你TM是傻子嗎?那幫人是齊德武的手下,他們被抓之後,萬一有一個把齊德武供出來,那齊德武在遭殃之前,也肯定會拉著咱們當墊背。
用你的豬腦子好好想一下,如果讓民眾知道咱們倆聯合黑勢力對付陳陽這樣的公職乾部,會帶來怎樣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