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何青峰當時肯定沒有那麼做。
否則就不會有如今的齊德文齊大局長,以及他這位治安大隊的隊長了。
想到這,陳陽沉聲道:“應該也是因為那件事,何青峰才被齊德文當成了絕對的心腹吧?”
蘇媚兒頷首:“沒錯,何青峰當時非但沒有舉報齊德文持槍上街,以及誤傷同事的違法行為,甚至還想辦法幫他將那些錯誤掩蓋了過去。
在那之後,齊德文就把何青峰視作了親兄弟一樣對待,不僅竭儘全力的幫他入了編製,更還在往後的每一次晉升中,也讓何青峰跟著更上一層樓。”
“這樣的手下,換做誰都會當做心腹去提攜去培養。”陳陽感歎了一句後,問道:“那齊德文和白敬樓他們的事呢?”
蘇媚兒講述道:“齊德文冷靜下來後,將那份仇恨壓在了心底,第二天重新出現在白敬樓麵前的他,如同換了個人一樣,
沒有任何的叛逆、浮躁,更沒有一丁點恨意、怒意,反而是如同認了命似的,甘願屈尊在白敬樓的手底下。
但隻有何青峰知道,那是齊德文為之後的報複在做鋪墊,也就是你們常說的隱忍!
從那之後,齊德文不論是破案做事,還是人情世故方方麵麵的東西,都要比之前更加的拚命。
靠著不要命的拚闖,隻用了四年的時間,就坐在了如今何青峰坐著的位置上。也是在那個時候,他的報複就開始了。”
陳陽皺眉道:“以齊德文的那份隱忍,一旦到了時機成熟的地步,那肯定是要不死不休的,但我記得白敬樓好像是突發疾病死的,就是在他卸任沒多久的時候,難道他當時真正的死因,並不是外界傳的那樣?”
蘇媚兒吐了口濁氣:“在齊德文坐上大隊長的位置後,幾乎就已經是公安局三四把手的位置了。
有了接近權利核心的機會,自然也就有了掌控白敬樓各種不好證據的契機,他在慢慢收集證據的過程中,也還結識了不少縣委縣政府的大佬,為他日後的升職打下了基礎。
差不多又過了一年吧,齊德文已經有了完全扳倒白敬樓的籌碼,同時也得到了呂偉以及呂偉前任縣長的認可和賞識。
隻是,在他拿著證據準備一鼓作氣把白敬樓扳倒的時候,當時的那位縣官員,卻擺出了要保白敬樓的架勢。
兩邊展開了一些拉鋸戰,最終,齊德文算是在那場沒有硝煙的戰爭裡,成功禍害死了白敬樓,但卻不是他想要的那種方式,所以一直以來,他都說自己並沒有成功報了仇。”
陳陽問道:“什麼叫不是他想要的方式?對方不都死了嘛,結局一樣就行唄,過程如何也不重要啊。”
“齊德文想要的,是正麵弄死白敬樓,達到光明正大報複的效果,因為當初白敬樓和柳雅晴給他的傷害實在太大了,如果是僅憑一些計謀讓他痛快的死,難消心頭之恨。
但當時那位一把手,死活不同意齊德文那麼做,哪怕是呂偉等人幫著出麵,也不鬆口,最終,還是用了一些瞞天過海的計策,以及一次交換,才弄死白敬樓,並安撫好了齊德文。”
“什麼計策,還有交換是什麼意思?”
蘇媚兒聳了聳肩:“具體什麼計策我不知道,而且這種事,他們也不可能再講出來,畢竟過程肯定是不光鮮的,而這些光鮮的人,最忌諱的就是個人提及不光鮮的手段和過往了。
至於交換,你應該能猜得到啊。”
陳陽沉吟了一下:“白敬樓死後,齊德文順利上位,所謂的交換就是,讓齊德文退讓一步,來換取局長的寶座?”
蘇媚兒笑道:“沒錯,從那時候起,齊德文就成了公安局的一把手,在那之後,便開始將那裡當做戰場,一點點的全部都收攏到了他自己的手中。”
聽完這些後,陳陽先是沉默了幾秒鐘。
接著望向外麵的齊德文和白韻,神色異樣道:“當初弄死白敬樓並沒完全讓齊德文抵消心頭怒火,所以,現在又找機會,把白韻弄到了手中。
可這事,怎麼覺著有點彆扭呢?白韻身為白敬樓的女兒,理應知道她父親和齊德文的恩怨才對。
對她而言,齊德文就是殺父仇人,即便不幫著父親報仇,也不該認賊作父的同時,還像是隻母狗一樣輾轉在齊德文的胯下吧?”
蘇媚兒解釋道:“白韻在生下來之後,就被白敬樓送回了老家,五六歲的時候,又跟著她親生母親去了國外,好像是在三四年前才回來的,
而白敬樓真正的死因,外界是並不知情的,白韻一直沒在這邊,自然就更不知道了。”
陳陽疑惑的問道:“那她回來後,又是怎麼和齊德文勾搭到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