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建濤的言外之意很簡單。
你陳陽雖然有膽子得罪我,但最終肯定沒能耐承受起得罪我得後果。
至於診所裡的蘇媚兒,彆說得罪了,憑你的卑微身份,哪怕是招惹一下,都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以路建濤剛才捏造出來的局麵看,這番話一點也不誇張。
因為不論是他背後的呂偉,還是蘇媚兒身後的齊德文,都不是陳陽一個小秘書能得罪起的。
但捏造出來的局麵終究是假象。
而假象早晚都會有破滅的一刻。
陳陽得底牌不止張宏圖一張,自然不懼路建濤和呂偉。
而對於蘇媚兒,他沒做虧心事,自然也不怕鬼敲門。
不疾不徐的點燃香煙並吞吐兩口後,淡淡的笑道:“我有沒有得罪你的資本,不是你說了算,想報複我,儘管出招便是!彆扯這些沒用的廢話!”
路建濤冷笑道:“我確實想報複你,在今日之前也已經做好了出招的準備,但現在嘛……恐怕不用我出招,你就已經要完蛋了。”
“咱們走!”
說完,他便帶著方雨坐進車內,徑直揚長而去。
車內,方雨蹙眉問到:“剛才明明已經說服了夫人,為什麼不直接趁熱打鐵將陳陽的皮給扒了?難道憑夫人和齊局的實力,還對他一個小小的秘書有所忌憚不成?”
路建濤沉聲道:“彆說他一個小秘書了,即便是張宏圖,齊德文也有敢撕破臉皮的底氣,之所以剛才沒那麼做,是夫人不想在當下的節口上當眾給齊局找麻煩罷了。”
“處理一個小秘書而已,憑他們的手段輕易就能做到讓張宏圖無力庇護陳陽,何談什麼麻不麻煩呢。”
“這就是女人的思維咯。夫人有實力有身份,可終究是個女人,而女人不都是天生優柔寡斷嗎?”
“你這純屬一杆子打死所有人。如若換做是我,就絕不會那樣。”
路建濤急忙改口道:“我說錯了,女人和女人也是不一樣的。”
方雨白了他一眼:“那照你這麼說,豈不是陳陽就啥事都沒有了?”
“那倒不至於,夫人隻是不想當眾鬨事,但不代表私下裡不會有行動,陳陽接近他不管是處於私心還是湊巧,被我那番遊說後,夫人就已經認定了他居心不良,
你想想,她可是齊德文的老婆,被人算計的這口惡氣,能輕易咽的下去嘛?”
“那倒是,憑她剛才表現出來的高傲勁兒,八成會是在私下狠狠教訓陳陽,甚至都有可能讓齊德文把陳陽踢出局去。”
“對。”
“哈哈,一想到陳陽會狼狽的被趕出局,我就無比的爽利。”方雨笑了笑:“不愧是路哥,幾句話就將咱們的劣勢轉為了優勢,也不枉咱們剛才忙活一場了。”
路建濤嘴角上揚:“剛剛得到的好處,可不隻是將陳陽踢出局,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呢。”
“什麼啊?”
“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
“你……哎呀,趕緊告訴我嘛~!”方雨拉著路建濤的胳膊,故作發騷的撒嬌道。
路建濤是鐵了心的想占這個女人的便宜,繼續裝神秘道:“親我一下,我肯定就告訴你了。”
“臭男人!”方雨嘴裡罵著,但還是湊上前親了一下:“現在可以說了吧。”
路建濤將那隻白嫩的小手握在掌心,輕輕撫摸間說道:“夫人剛才和我說,齊局那裡有兩瓶好酒,等著像我這樣得優秀的人一起去分享。”
“你說的好處,該不會就是那兩瓶好酒吧?”
路建濤當下就想罵方雨頭發長見識短。
可到了嘴邊還是笑嗬嗬得道:“咋可能呢,你聽話要聽音嘛,夫人主動讓我去她家喝酒,這就意味著認可了我這個人,說是有好酒要讓齊局跟我分享,就代表著準備讓齊局帶著我一起做事。”
方雨聞言頓時麵露喜色。
“這就等於是攀上齊局這根高枝了唄!以後有他罩著,咱豈不是就能真的在清遠縣橫著走了?”
“那當然!”
“路哥你真厲害!單憑幾句話就拿到了這麼大的好處!我簡直愛死你了。”
“嘿嘿,隻是嘴上說愛我嗎?”
“討厭,那你還想讓人家咋樣啊?”
路建濤當然是想讓方雨脫光洗乾淨好好伺候他了。
但這個念頭剛出現就被他自己給扼殺了。
他曾以為自己在男女那種事上的戰鬥力還算不錯,可自打那日和閃小魚的事被曝光,親眼看到閃小魚嫌棄的神情,以及會議室內那些人投來的鄙夷目光後,自信心遭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所以特意來找秦老頭,就是想搞幾副藥,然後重展雄風找回曾經丟掉的麵子。
隻是沒想到中途突然殺出個蘇媚兒來,這事便隻能等到明天再說了。